就代劳了, 对方出身书香门第, 与林之源年龄相当,难得的是秀外慧中,两人偷偷见了一面, 就彼此确认。 陈致得到消息之后,呆滞了很久。脑海里不断地回旋着一句话:昙花仙要成亲了……昙花仙要成亲了…… 谭倏过来时,就看到他对着窗外发呆。陈致发呆的时候实在不算少, 他见过好几回, 习以为常,高兴地冲他挥手:“我要成亲啦。” 陈致:“……”看, 昙花仙真的要成亲了。 谭倏说:“你不为我高兴吗?” 陈致说:“你喜欢那位姑娘吗?” “你怎么可以问得这么直接?”谭倏瞪大眼睛看着他,正当陈致要道歉时, 又羞涩地点点头,“喜欢的。”当那位姑娘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时,他几乎想要违反昙花的习性,天天开花。 陈致担忧道:“可是你的寿命远大于她, 待她百年之后, 你怎么办呢?” 谭倏疑惑道:“凡人也是一世夫妻,下辈子各奔东西。她喝了孟婆汤,不会再记得我,我那时候完成任务,也该回去交差。” 他想得那样明白, 倒显得自己婆婆妈妈。陈致有些不好意思。草木有情,却与凡人迥异。或许习惯了春荣秋枯,他们对人生另有见解,以自己的观念强加于他,显然是极不合适的。 陈致说:“那我就祝你早日娶到如花美眷。” 谭倏脸微微一红:“她现在这样就很好,不必一定要像我。” 陈致脑子转了两圈才想通他的意思,不由失笑。 近日江南春意盎然。林家好日子定了没多久,江西也传来好消息,说胡念心与太守幺女一见钟情,决定下个月完婚。因为时间紧迫,胡念心被留在南昌府,下聘等事宜全权交由容韵代理。 陈致目瞪口呆,胡念心这是要当上门女婿? 不只是他,包括谭倏在内的许多人都是这么想,只是他们都对胡念心充满同情与敬意,认为他是为了江西与江浙的合作才牺牲自己。 谭倏激动地说:“要不是我已经有了小小,我愿意以身相代。” 陈致说:“小小就是你的未婚妻?” 谭倏羞涩道:“还,还不是未婚妻。” 陈致说:“不是未婚妻就叫人家小小,这样好像不太好。” 谭倏脸涨得通红,半晌才说:“反正,早叫晚叫都是要叫的。还有,虽然你是我的朋友,但是朋友妻,不可戏。你喊‘小小’,不太妥当,还请注意。” 陈致:“……” 容韵走进来,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竟也接了一句:“他说得对,师父理当避嫌。” 陈致:“……” 陈致看看难得统一战线的两人,没好气地说:“好吧,我现在就避嫌,留你们孤男寡男独处。”走的时候,还故意将门带上。 只是走了没多久,小蝌蚪就从后面追上来了。 容韵默默地跟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搭理自己,终于按捺不住凑过去,小声道:“师父生气啦?” 陈致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容韵顿时急了,加快脚步,一下子跳到他面前,伸手要抱,被陈致抬脚挡住。他低头看抵在自己胸前的脚,无奈地说:“师父的确不该叫别人妻子的闺名。” 陈致以为他来道歉,没想到是没教训够,过来补刀,一口气梗住,难受地放下脚,去一旁揉胸。 容韵屁颠颠地跟过去,帮他捶背:“但我的名字师父怎么叫都是可以的。” 陈致成心恶心他:“韵韵。” 站在他背后的容韵笑眯了眼睛,但嘴上说:“师父,别这样。” 陈致立刻就叫上瘾了,“韵韵韵韵”个不停。 容韵一边高兴,一边叹气:“只要师父高兴,我是没有所谓的。” 陈致扭头。 容韵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陈致顿时叫不下去了:“对胡念心的婚事,你怎么看?” 容韵意犹未尽地抹了把脸,走到陈致面前说:“我听师父的。” 陈致用眼睛白他。 容韵只好说:“他既然做了决定,我自然要尊重他。聘礼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时间虽然仓促,但是那么多家商铺,想调自然是调得出来的。” 陈致说:“他发了很多邀请函。”掏空了半个江南。 容韵说:“他父母双亡,又远嫁外地……”见陈致瞪他,只好改口,“嗯,和亲江西,我自然要支持他的。只是名单上的人去与不去,也不是我能左右。” 陈致听他说了半天,都没有切入要害,不耐烦地说:“打住!我就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西南王的探子。” 容韵一本正经地点头:“是的。” 陈致:“……”容韵点头之前的态度,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冤枉了胡念心。“你,你怎么知道?” 容韵扬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师父不相信我?” 陈致踹了他一下:“说!” 容韵立刻收敛表情,认真地说:“我截到了多封他与广州的通信,都是真实的情报,不存在虚与委蛇的可能。另外,他在明州做了两套生意,一套是明面上交差的,一套是通过他人暗中发展,钱都入了他的私库。” 陈致没想到胡念心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做事竟然这么不小心。 知道他的想法,容韵哭笑不得:“难道师父希望他将我蒙在鼓里?而且他做事不能说不小心,以慈善为幌子,与那些被接济的穷人接触。那些人将他当做财神爷,自然俯首听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