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倒没啥,关键是展易带了一些镇上没有的调料来,例如土红糖、香叶、桂皮,还有两罐密封的酱。 用的东西就多了,两匹摸上去很是光滑的料子,还有一柄看起来很好用的铲子,以及一大包刺绣用的锦线和绣针。 就在俞小满查看东西之际,展易从背篓子底下掏了掏,半晌才掏出了一个破旧的布包,打开一看却是一大包的银锭子,足足有好几十个。 展易把东西一样样指给她看,且一一做了解释。 银子当然是俞三叔给的,人家本来是打算给银票的,毕竟那玩意儿方便携带,可展易不要。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银票,轻飘飘的一张纸,别说弄丢了,就算藏得好好的,万一糊了潮了,他找谁说理去?横竖银子也不重,他还可以拿个罐子装好埋地下,几十年都不带坏的。 俞三叔当然不会为难他,回头就兑了银子,清一色二两的银锭子。白花花的一小堆,瞧着就舒坦。 不过,俞三叔也告诉他,银锭子只能在府城大铺面里用,乡下地头还得用铁钱和铜钱,而且要是用银锭子兑换钱的话,得给钱庄千分之三十的工钱,不然人家才不给换。 展易虽也心疼那工钱,可他更清楚自己绝无可能带着一大堆的铜钱回来。只是在临走前,他还是跑了几家铺子,拿小银锭买了不少东西,也顺便找回了好些铜钱。 当然,他也是不是乱买的,糕点糖块是给小媳妇儿甜嘴的,毕竟石榴差不多都卖了,再说果子哪里有糖好吃。至于调料,则是他无意间看到人家在卖,挑顺眼的买了几样回来。绣包和料子是因为看着就上档次,比上回赶场子买来的好看多了,横竖刚赚了一笔钱,买就买了。 最后的那柄铲子,那是他喜欢的。 详细解释了银锭子和东西的出处,展易将布包往前一递,差点儿将完全没防备的小媳妇儿带倒在地。 俞小满一脸的无奈,俞三叔因着这一批石榴品相更好,给了高价凑了整数,足足两百两银子。哪怕展易花掉了一些,剩下的份量也着实不轻,冷不丁的塞过来,她接得住才怪。 最终,还是展易寻了个破罐子将银锭子装了起来,然后依着他原先的想法在山洞里寻了个隐蔽之处,将罐子深埋起来,正好用上了他刚买的大铁铲。 见他忙活开了,俞小满也赶紧将其他东西收拾好,等都妥当了,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展易将地面仔细的用土填平,还不忘将另外一边装腌菜泡菜的粗瓷坛子搬过来压在上头做掩护。 看到这一幕,俞小满忽的想起上辈子看过的新闻里,常有老人家将一辈子积蓄藏在罐子里深埋底下,等过个几年一看,全烂光了。 由此可见,只要银锭子的做法是多么的有远见。 等将装了银锭子的罐子安置好后,展易忽的提起了另一件事儿,却是他在回来时,意外的碰上了俞家老二。 其实也不算很意外,虽说已经是深秋了,可外出打短工的村人还未归来,这个时候留在村里的人本来就少,且多半还是老弱妇孺,轻易不会出门的。可俞家老二作为家里的壮劳力,却是见天的往外跑,又是砍柴又是砍竹子的,这一次两次的碰不上,次数一多,肯定是能碰面的。 展易只道,他没提卖石榴的事儿,甚至在俞家老二问他是不是又往镇上去了,他还点了点头。横竖他的确是刚从镇上回来。之后,俞家老二又说他打算过两日再上山一趟,给送些劈好的竹篾和这些日子做好的篾器。 搁在素日里,展易兴许还会推辞两句,毕竟这天越来越冷了,太阳落山的时间也愈发早了,山路是真不好走。偏生,那会儿他心思都放在背篓里的银锭子上,甭管对方说了啥,他一律点头答应。 也亏得他素日里就是一副不善言辞的模样,俞家老二半点儿怀疑都没有,聊了几句后就同他分开了。 俞小满先前是怕俞母知晓了石榴一事从中作梗,或者试图捞点儿好处,可如今买卖已成,她还担心什么?横竖银锭子都到手了,俞母再怎么能耐,还能跑到他们家把银锭子抢走吗? “没事儿,回头咱们多拿些野味给二哥好了,辛苦他跑这一趟。” 展易点头称是,他对这个二舅子感观不错,只将这事儿暗暗记下,打算明个儿起早去林子里再打些野味回来。 也不知是展易运气好,还是俞家老二福气好,尽管次日展易收获不丰,却在又一日晌午前,再一次成功猎到了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 这是第三头了,莫说展易了,连俞小满都不觉得惊讶,只熟练的帮着剥皮割肉,一面收拾一面还盘算着这回该做点儿啥。 他俩是不觉得有啥,却险些把挑着担子上山寻妹子的俞家老二吓趴了。 没法子,谁叫他挑担上来时,那个带着两对獠牙的硕大猪头正死不瞑目的瞪着他呢?没吓的噗通一声跪下来就已经算他胆子大了。 “这猪头好,要是叫我拿回去,阿娘一准不敢给大哥送去,吓不死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