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议论并没有持续太久。 校学生会接管了论坛,感谢了所有人在这次争取中做出的贡献。之前韩荒列出的诉求和步骤已经十分清楚,校方和学生这边算是各退一步。 学生会办公室,韩荒看向自己的手机。 好友添加请求迟迟没有回复。 “主席,说实话今天这事有点得罪人,我们的任务是处理校内本科生的学生事务,研究生跟我们有次元壁,不好管。”旁边有个骨干说,“研究生基本都是神隐……我们几乎没接洽过研究生的事情啊,他们的事不都是找院办吗?” 韩荒瞥了他一眼,英气的眉眼中带着笑:“你现在大三了,你以后不考研吗?你就能知道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骨干:“……” “再说了,军方这种项目从来都不是研究生专做,像林水程那样的,大一起就跟在杨之为身边做项目了,我们学校里这样的本科生不少,你怎么知道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本科生身上?”韩荒语重心长,“校学生会为我们学生自己的利益发声,不管大一大二还是研一研二,我们是被授权拥有和校方直接沟通的权利的,就应该替大家负起这个责任来。要这么目光短浅,学生会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骨干肃然起敬:“主席说的是。” “不过这次……”韩荒喃喃地看着论坛页面,这几天林水程的帖子被反复顶起来,他点开的是之前那个讨论举报的帖子。 帖子第三楼发了林水程的证件照片,淡漠精致的人仿佛在透过屏幕注视他一样。 “林水程这次是真把院系里的人得罪了,事情闹得越大,越不好收场。我们倒也未必真帮了他的忙。只能说,尽一份力吧,剩下的到底怎么样,都要看他自己了。” * 林水程周一来实验室时,第一就接到了院系里的通知,要他去院系办公室谈话。 许空还在休养,和他对接的是数院院长沈追和副院长余樊。 余樊就是之前和他吵起来的那个教授,一见到他,脸色就黑了下去。 办公室气氛很凝重,烟味呛人。 沈追倒是和颜悦色的,他是很典型的那种老领导,慈眉善目,举止间散发着和蔼的光芒。他示意林水程坐下,又问他:“抽烟么?” 林水程摇了摇头,又说了声“谢谢”。 “这样吧,我们也不说废话了,就说一说这个项目的事情。年轻人有活力,年轻气盛是好事,余樊你跟学生上头倒也不必。现在这个项目接下来了,那还是尽力去做一做吧。”沈追视线又转向林水程,似笑非笑的,“你们学生的力量大啊,本科学生会居然都帮你们出来说话了,学校论坛黑了,还说要联系外界媒体……你看看,不是很大的事情,怎么就闹成这样?学生啊,本来还好解决的事情,这么一闹大,就不好解决了,你明白么?” 林水程一怔。 学生会帮他出面了? 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他自从周五从许空的病房离开之后,就没怎么打开过消息提示。 周末傅落银在家成天开视频会议,他则把全部精力投入资料的查证上,看视频、搜文献,几乎茶饭不思。他收了无数条信息,还有很多个好友添加请求,他来不及回复,就都先放置在了另一边,只把自己的朋友圈状态改成了“一切都好,谢谢大家关心”。 看他不说话,沈追又慢悠悠地说:“我也不管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吧,学院会派个正教授指导你,这七天里,你好好听你余老师指导,明白了吗?年轻人还是要点教养,知道你跟过杨之为,履历也漂亮,那也不是你这么不尊重老师的理由,更不要拖老师的后腿,像你之前在院系里大吵大闹的,像什么事?” 林水程顿了顿,淡淡地问道:“我的老师高血压犯了,您为什么不问问他在场的同事们,让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为了一个笑话一样的项目气出病来,为了维护学生放下尊严像街头泼妇一样拼命大吵大闹,是否尊重了教师这个行业,是否尊重了数院每一个学生的前途?” 余樊在旁边笑了一下,那眼神像是在说:早说了吧?这是个刺儿头。 沈追还是似笑非笑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你们学生就能懂的,你的老师太躁进,我们这不是在讨论解决办法么?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办法都是人想的嘛。这次就是余樊教授指导你,你该好好感谢,他手里停了三四个大项目来管你这件事……” 林水程说:“谢谢老师,我可以独立完成。” 余樊又笑了,他摇了摇头:“还是年轻啊,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