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林水程抱在怀里,一偏头就看见他的侧脸,还有眼尾那枚宝石一样的红泪痣。 这么乖,总想动手骚扰一下。 傅落银一边给他吹头发,一边左思右想,片刻后伸手戳了戳他的红泪痣。 林水程不理他,傅落银就继续戳,间或用指腹摸一摸他的脸颊,直到他的手挡住林水程的视线的时候,林水程才偏头,不轻不重地往他手腕上咬了一口:“不要烦。” 小情人脾气见长,傅落银发现林水程有点鬼精鬼精的——刚搬来星城那几天的乖是百依百顺,这几天发觉他脾气还挺好,也敢在他面前撒娇赌气要表扬了,态度也是越来越差。 “看把你给惯得。”他低声说,“好学生,好歹给自己一点休息时间,打游戏吗?” 傅落银明天难得没有会要开,他打算翘个班——反正他从来不打卡。林水程也不用早起,星大明后两天是学生节,差不多也是有假可以放的意思。 两人都不急着睡觉。 林水程瞅他:“什么游戏?” 傅落银:“斗地主。” 这是他、苏瑜、董朔夜的保留项目,就是图个放松,每次隔空打牌之后,每个人会各自核对一下分数,然后按照比例发红包,彼此戏称是以后被老婆管账的小金库,尽管他们仨里没一个拥有正经对象。 林水程听他这么解释之后,瞅了他一会儿,低头继续看文献:“没有技术含量。无聊。” “你打连连看我还没说呢,嗯?”傅落银把下巴放在他肩窝处,揶揄他,“连连看挺有技术含量?是不是还要算最短路径啊?” 林水程不理他,不过想了想,还是退出了文献查看页面,下载了一个斗地主游戏。 傅落银看他下完,这才发现了一件事——他好像还没有小情人的社交账号。 他和林水程平时联系都是手机短信,两年了,两个人也没想过要加个平台好友。 这就有点尴尬了。 傅落银不知道林水程在不在意他把他冷了两年的事情——对他来说,林水程是个替身小情人,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小事。 但是林水程不一样,林水程这么喜欢他,说不定一早就难过过了,他不对他索要什么,更几乎没什么要求,连他帮他调用了七处计算机,他都还没反应过来。 傅落银想到这里,心情有些复杂,也莫名其妙地涌上了一些烦躁。 某种程度上他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之前为他要死要活的人不是没有过,但偏偏林水程——什么都不说,但是默默地什么都做好了,让他觉得心软。 他看着林水程乖乖盯着手机登录页面的样子,伸手抢过他的手机,嘴上说着:“我给你调一下设置吧。” 斗地主哪需要调整设置? 他打开林水程的社交账号平台,拿自己手机扫了二维码,点击通过好友请求,然后再给林水程通过了。 傅落银假装无事发生:“来吧,斗地主你总会吧,应该不用教?” 林水程低声说:“我爷爷教过我,他还教过我打花牌和麻将。” 两个人组队随机分配野人玩了几把,林水程没认真玩,一分钟能走两三把。 首长从角落里的猫窝里醒来了,看见两个人还在床上玩,于是跳了上来,围着他们走来走去,在柔软的床单上踩奶。 傅落银光明正大地看林水程的牌面,作弊赢了他好几把,林水程懒得理他。玩到后面两人都有些困了,傅落银就摸了摸他的头:“睡吧。” 林水程认认真真地去看他们两个人的分数对比,因为他输得比较多,所以要给傅落银发红包。他在那里按比例算——傅落银刚刚告诉他,他们的规则是一万分算一块,林水程算过之后,又认认真真地给傅落银转了六块八毛钱。 傅落银看他乖乖的特别可爱,在一边笑着把人揉进怀里,裹上被子,关灯睡觉。 他们之前不怎么用这样的睡姿,头两年傅落银和林水程一人一半床,互不干扰。最近傅落银发现林水程喜欢钻暖被窝,喜欢窝在人怀里睡觉,于是也纵容了他这个习惯。 傅落银眯眼睡了一会儿,没睡着。 这个时候熬夜的坏处就上来了——胃里空空的泛着酸,隐隐又有一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