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后,首先就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忙搬家的事——警务处和七处就错开一天,搬到星城中央行政大楼里,接着就是周末放假。 傅落银跟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颇有不满:“七处和警务处离得太远了,又和九处那帮老头子离得太近了。” 他和林水程的部门办公室隔了整整三栋大楼,连隔窗遥望都做不到。特别棘手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夏燃在的测绘部门就和他隔着一层楼,平常上个楼都能碰见,非常尴尬。 偶尔碰见了,夏燃就问好,寒暄几句。 傅落银冷处理,但也挡不住还是会有人偷偷议论,说测绘部门的新人是傅副处长的前男友,并且就是伙同白家人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一个。 傅落银天天上班带着林水程,午饭也要跨越三栋楼的距离和林水程一起吃,七处的人看明白这一点之后,也不免都对夏燃生出了一点微妙的排斥感。夏燃或许也听说了这些议论,但是他依然坚持每天跟傅落银问好,如果测绘部门有任务要交接,他也会抢着去傅落银的楼层。 傅落银无奈之下,干脆严格规范了一下七处的打卡制度——处级以下的必须按时打卡,不打卡的清退处分,不包括处长和副处长。这样,他好不用在上班路上遇到夏燃。 随着各部门逐渐步入正轨,防御局和航天局的调动也在逐渐影响到所有部门。 禾木雅航天局人员进驻防御局和九处的提议并没有得到统一,各方面权衡后,各退一步,九处和航天局人员各自下派人员进入各个部门中,实行“联络整合”,将所有人动员起来,以随时准备random组织引发的紧急状态。 林水程所在的部门也受到了影响。其余人员不变的情况下,航天局空降了一个犯罪数据调查部部长给他们,原部长平级调动去了二处。 这个空降来的部长名叫晟诗,是个四十三岁的男性。 他调动过来的第一天,就组织整个犯罪数据调查部门开了个会,并且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安全系统说明书,要求所有人使用他名下研发的防火墙系统。 林水程和同事们中午吃过饭后研究了一下。 一个男生一边吃饭团一边说:“这个系统比十年前的还不如,怎么突然要我们换这个系统?” 他的名字叫慕容杰,警校航天安全系统毕业。 他的搭档女生萧雅压低声音:“嘘,这个安防系统是晟诗他自己研发的,应用时间越长抵挡攻击次数越多,他自己能从里边捞好多绩效和奖金呢。谁不知道现在联盟安防系统靠的是三层量子安全墙,一旦量子安全墙破了,他这个系统就是纸老虎。” 副处长方首说:“听话,按规定办事就是了。这些话可别往外头说。” 一群年轻孩子就扁扁嘴,继续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他们这个部门闲,方首事情做完了爱看点案情报告——联盟有史以来的所有案情,方首说他一辈子都看不完。他们这个部门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对犯罪情况感兴趣的,还有几个男生女生在研究推进犯罪预测方式,只可惜没什么进展。 林水程熟悉之后,也开始光明正大地搜集资料数据,进行案情建模。 他们忙的事情虽然各有偏重,都是预测分析、链条推动相关,林水程也会参与他们的小组讨论,进行一下头脑风暴。不过这种小组讨论一般最后都会变成他讲课,他告诉他们联盟科研方向中最前沿的预测算法,给他们科普事件系统。 林水程也会问他们如何对一个人进行评估——犯罪预测部门更多的还是去甄别潜在的犯罪分子。 慕容杰告诉他:“这些都是可量化的,我们一般从几个方向进行判断,一是基因检测,遗传学上会有潜在的所谓犯罪基因,比如反社会人格、精神分裂等等,这些属于产前检查内容,信息都是直接反馈到我们这里的,第二种就是生活环境分析,一般来说,处境不好的人群更容易出现过激行为,我们会重点观察绝症病人、失业人士等等,第三种是行为轨迹分析,联盟中的所有出行数据、账目来往都是有记录的,如果某一天有个人活动轨迹出现了明显异常,那么我们也会启动相应的观察。” 林水程若有所思:“可量化,但是还是缺乏相应的准确性。” “所以要综合起来判断。我们是没有资格给什么人下定义的,一个精神分裂者,他可能是个潜在犯罪人员,但是也不排除他一生遵纪守法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的可能。但是如果这个人是精神分裂患者,同时他出现了高频率的反常行为,我们这个时候就有理由怀疑,或许会有人被他伤害。” 林水程问:“那这些数据对我们部门是公开的吗?” “有些是公开的,比如全联盟的交通系统、气象系统,社区活动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