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笑起来了,过去戳戳他的脸蛋:“调皮。” · 把陈安宁领到手术室外面的时候,几个亲戚还没有离开。 吴瑛荷躺在长椅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那边的椅子也坐满了人。 叶迦言让陈安宁过去叫了人。 几个意图不轨的阿姨眉来眼去,讨论了一阵,一开口就是:“小丫头看着挺机灵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这一问,陈安宁自然是不好受的,她脸上表现出来的一点失落稍纵即逝,没有人察觉得到。 谈恋爱自由一点,可是倘若谈婚论嫁,她需要面对的是,门不当户不对。 此时此刻,她的铠甲和武器都没有用了,赤/裸裸地将要暴露于人前的,是她最真实的样子,她的家境,她的贫穷。 陈安宁有点难堪,可是又不能僵着不回答,正要开口之际,被叶迦言拉到身后,他淡淡地答了一句:“没做什么。” 叶迦言说完,低头轻声说了一句给她听,“走吧。” 没了坐的位置只能站着,两人靠着一面墙壁。 他离不开,得守着手术室。 手术时间太长了,叶迦言问陈安宁要不要送她回去。 陈安宁说再等等。 陈安宁站不动,在地上蹲了一会儿,有点犯困了,脑袋歪着歪着,就靠到了叶迦言的腿上。 她随即一个机灵,醒过来。 叶迦言弯腰,把陈安宁横抱起来,抱稳了:“睡吧。” …… 确实,她这一闭眼,还真的睡着了。 · 醒过来的时候,陈安宁已经在自己的床上。 她有点意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来回忆一下。 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家的。 叶迦言坐在门口跟陈鸣下棋玩呢。 陈安宁跑过去开口便问道:“你爸爸怎么样了?” 叶迦言盯着眼前的棋盘:“在icu。” 陈安宁一阵沉默。 “会好吗?” 叶迦言:“不知道。” 陈鸣斟酌着怎么落子。 陈安宁扒拉着门框观察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盯着棋局看了看。 一头黑线:“你们在下什么棋啊?” 叶迦言很严肃地说:“我也不知道。” …… 陈安宁弄了个小板凳,在他身边坐下:“我昨天是不是睡得很死。” 叶迦言说:“是啊,口水都流我车上了。” 话题很贫瘠,索性又绕回去,她小心翼翼地:“叔叔他……” 后话被掐断—— “治不好了。” 陈安宁怔了怔,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叶迦言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没关系。”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 叶迦言走之前,跟她做了几次。 可能是因为睡眠不足,有点体力不支,不过他也尽力了,热出一身汗。 陈安宁手指就在他身上掐啊,掐啊,掐啊…… 可他妈疼了。 不过听她口中迷离地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