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梦见哪个女人了!沈嘉鱼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一时没挣脱开,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 晏归澜偏头笑了笑:“给你个提示,我昨夜梦见你了。”他唇角挑的更高:“你知道我梦见咱们在做何事吗?” 沈嘉鱼被他引着,情不自禁地往深处想,想的连脖颈都跟着一并红了:“世子,食不言寝不语!你该用早膳了!” 晏归澜见她快要被惹急了,这才慢慢地松开她。沈嘉鱼坐回胡床上,恍恍惚惚都觉着屁屁还在被一个灼热骇人的东西顶着,早饭都吃的心不在焉。 用完早膳,晏归澜给她脸上细细上好了药,他正准备问她件要事,外面的管事报道:“世子,外面有个自称沈三的人求见您,您看您要不要见他?” 沈嘉鱼一听就懂,小声道:“是三叔。” 晏归澜冲着外面略一颔首,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管事就领了个高大英挺的男子进来,沈嘉鱼忙迎上去:“三叔,你怎么过来了?你现在的身份不能随意走动啊。” 沈至齐摸了摸她的头发,瞧见她和晏归澜待在一处,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他先向晏归澜行了一礼,认真道过谢,又低头打量着她的脸:“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沈嘉鱼想到昨天那事儿还给恶心的不清,心头都蒙上一层阴翳,愤愤呸了声:“还不是有奸人陷害!” 沈至齐叹了口气:“京城多事,你和燕乐都在外呆惯了,哪里有应付这些的手段心机?”他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你祖父近来又开始咳嗽,正好我手头的事儿办完了,打算折返回西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他看了眼面色微沉的晏归澜,继续道:“燕乐已经答应去西北照看祖父了,嘉鱼你呢?”其实沈家祖父的身体倒还硬朗,只是他怜惜两个小的亲爹不疼后娘狠毒,所以想接回西北就近照料。 要是往常,沈嘉鱼肯定一口就答应了,她本来就不喜欢京城人多口杂,每个人都长了副算计心肠,可是如今…她神情迷茫地看了眼晏归澜,一时也答不上来。 晏归澜不动声色地放下茶盏:“自然不行。”他指尖点了点桌案:“我打算带嘉鱼去兖州。” 他并不是临时起意,昨天那事儿一出,他就有意把人带在身边了。 沈嘉鱼满面错愕,他又冲沈至齐笑了笑:“若上护国身子真的有碍,嘉鱼又不通医术,硬把她叫去了也于事无补,我倒是认识几个国手名医,可以派去随沈三郎君一同回西北。” 沈至齐不卑不亢:“世子,嘉鱼是未嫁之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去兖州相处月余,你想让她沦为天下人笑柄吗?再者你去兖州是和吐蕃何谈,吐蕃人阴险狡诈,世子高谋,自是不怕,可嘉鱼该如何是好?” 沈至齐语调不重,但两个理由都无法反驳,晏归澜眯起眼,正要说话,管事又急匆匆跑来通报,这回声音里还带了分紧张:“世子,圣人来了!” 皇上怎么来了?沈嘉鱼知道自家三叔的身份见不得光,还以为皇上查到他三叔贸然归京,心头别别乱跳,忙拉着三叔想躲,不料晏归澜和沈至齐一个喝茶一个静坐,两人一个赛一个的镇定。 晏归澜略抬了抬眼:“劳烦沈三郎君去东临院暂避一二。” 他见沈至齐带着沈嘉鱼躲了出去,这才起身出去迎接,皇上今日轻装便行,身后只带了侍从和护卫,不过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还跟了两个锦衣绣带,长眉连娟的少女,两名女子容色更胜过卢湄几筹,且举止相貌都颇为相似,宛若花开并蒂,竟是一对难得的绝色姐妹。 晏归澜挑了挑眉,侧身请皇上入座:“圣人有何吩咐?” 皇上慢慢叹了声,又抬眼瞧了瞧晏归澜:“昨日皇后的内侄女竟对沈三娘子做出那样的歹毒之事,朕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令人好生安抚了沈太仆一番,不过幸好,沈三娘子得清斯你出手相助,这才没有酿成大祸,不过你昨日不是一早就离宫了吗?怎么跑到花神庙那里去了?” 晏归澜含笑听着,徐徐道:“臣去拜祭花神了。” 皇上暗暗皱眉,但又不好质问什么,毕竟也没规定臣子不能拜祭花神。他瞟了他一眼,继续道:“听说那卢湄和清斯你有婚约?” 晏归澜从容摇头:“一无婚书,二无定帖,臣实不知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皇上两次试探不成,干脆跳过这一茬,转头看向身后的两名殊丽少女:“清斯觉着这两小儿姿色尚能入眼否?若是清斯不嫌她们姿容粗陋,便将她们留在身边,做洒扫侍奉之用吧。” 两个少女颇有眼色,挺皇上说完便上前冲着晏归澜款款一礼,含羞带怯地瞧着眼前的俊美郎君。 晏归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没让小纨绔瞧见。他不知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直接拒了:“圣人,臣诸事繁忙,只怕无暇顾及圣人送来的人。” 他对女色一向淡薄,皇上倒也习惯了,闻言只叹了声,没有再劝说,他挥手遣退了屋中人,这才对晏归澜开口:“清斯打算何时前往兖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