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姐弟俩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身上自然免不了摔得青青紫紫,她边揉腰边站起来,入目是一片山林浅溪,也不见裴惊蛰和他护卫的人影,沈燕乐皱眉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沈嘉鱼皱眉不答,沈燕乐忽的道:“裴世子是打定主意要带我们去西北,已经隐隐有软禁的架势,阿姐你不是想回京城吗?眼下正好摆脱了他,我正好陪你回去。” 沈嘉鱼怔道:“你不是一直想回西北吗?” 沈燕乐摇头苦笑,他本来是想跟着裴惊蛰一起回西北的,但这几日他却看到裴惊蛰看向他姐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谁知道再跟他一起走会发生什么?再者,他阿姐… 他叹了声才道:“阿姐,我觉着方才来拖住裴世子的人,可能是晏大都督派来的。”他抬眼直直瞧着沈嘉鱼:“你执意想回京城,不也是为了他吗?” 沈嘉鱼没想到她和晏归澜的事居然被亲弟看了出来,脸上不由烧红了一片,半晌才讷讷道:“你…” 沈燕乐怕她尴尬,继续道:“再者一直躲在西北也不是办法,咱们早晚得回来面对阿爷和定安长公主的,再说母亲的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他说着看了眼昏在地上的流风,踌躇道:“你上回也瞧见她身上的‘秀’字了,咱们要不要把她也一并带走?” 沈嘉鱼想了想,摇头道:“她到底是裴惊蛰的人,你能保证她在这一路上不生事,不通风报信?还不如回京之后去信给三叔,请他想法讨人。”两人都没注意到,流风的手指居然动了动,头也极轻地侧了下,似乎听到了两人谈话。 沈燕乐点了点头,皱眉瞧了一圈四分五裂的马车:“咱们的路引和通关文牒都在马车上,我先把这两样找来,不然咱们下一座城都进不去。” 马车摔到了一处小山坡下,他还得跳下山坡去找,沈嘉鱼其实心里还存了疑,半蹲下来瞧着流风,想要看出点端倪来,没想到这时候流风居然睁开眼,单手为掌,十分凌厉地向她劈过来。 沈嘉鱼没想到她还是个练家子,忙侧身避开,伸手拿捏住她的手腕:“流风。” 流风见一击不成,忙掩饰般的低下头,神情温软依旧,仿佛方才狠辣出手的人不是她一般,她四下一望,低声问道:“沈娘子,这里是哪里?” 沈嘉鱼暗暗戒备,嘴上随口答道:“刚才遇到了山匪,我们和裴世子被迫分开了。”她有意试探,便说道:“我和沈燕乐打算回京城去,你…” 流风没等她说完,急忙道:“这怎么行?世子对沈娘子你何等上心,甚至不顾一切要带你回西北,你若是现在回了京城,他定会责罚我的。” 沈嘉鱼心下对她狐疑更甚:“你就说你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 流风不动声色地靠近她,苦笑道:“世子聪慧绝伦,岂能被我轻易骗过?我…” 她话说到一半,已经离沈嘉鱼很近了,猛地暴起,五指紧攥成拳,向着沈嘉鱼的眉心砸了过来。 幸亏沈嘉鱼早有防备,忙偏头躲开,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流风妩媚一笑,神情与方才大相径庭,出手招招狠辣凌厉,回答的也滴水不漏:“婢真的只是□□的下人,只是西北民风剽悍,所以就连婢女也要习武防身。世子对沈娘子这般在意,那婢自然得为世子分忧解难,将沈娘子生擒回去。” 她虽说着生擒,但出手却异常狠毒,每一招都向着沈嘉鱼的要害招呼,摆明了是要她命的架势,沈嘉鱼本来只是因为那个‘秀’字对她心存疑问,现在是真的开始怀疑她和母亲之死有关系了。 流风又是一个踢腿扫向她的腰眼,沈嘉鱼当初为了防身习过武,可惜实战经验太少,没多久就落了下风。 流风正要下狠手,幸好沈燕乐此时找到路引爬了上来,虽然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当即冲上来帮忙,姐弟俩合力动手,终于把流风一脚踹翻在地,她目光闪烁,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