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了,飞快撂下一句:“阿姐,咱们业朝风气虽然比前朝开放许多,但要是真传出什么闲话来,吃亏的大都是女子,你自己注意着些!”他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沈嘉鱼被他这么一搅和,方才被逗弄的迷乱心思也清明了,从晏归澜怀里退出来,规规矩矩坐在他对面:“世子,咱们好好说话。” 晏归澜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正了神色,蹙眉问她:“你在被裴惊蛰带走之前,都…遇到了什么事,你不要有所顾忌,把事情都告诉我。” 沈嘉鱼表情别扭,但还是认真地看着他:“那天姨母带着我去了东山的漱玉汤池…” 晏归澜认真听她说着,特别是听到晏星流中了媚药强闯进她的汤池的时候,神色明显凌厉起来,沈嘉鱼则想到晏星流跟她说的那些话,稍稍顿了下,跳过两人的对话,直接说到裴惊蛰闯进来,点了她的昏睡穴,直接把她带走的事儿。 不过只这一瞬的停顿也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微微拧眉:“你怎么了?可是老二对你做了什么?” 沈嘉鱼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慢腾腾地摇了摇头:“没有…”她不自在地转了话头:“我当时没功夫细想,后来才觉着不对,你那倒霉二弟怎么就这么巧在东山上被人算计,又恰好躲到了漱玉汤馆里呢?” 晏归澜并不喜欢她有事瞒着自己,但见她神色倦怠,也不愿再逼问,伸手摸了摸她明显消瘦的脸颊:“怕是皇上设下的局,想引得我和老二相斗,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答案可出乎了沈嘉鱼的意料,她怎么也没想到像自己这种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货,居然也有卷到皇权争斗里的一天,她表情空白半晌,才小声嘟囔了句:“皇上真坏。” 晏归澜听到这孩子气的抱怨,唇角扬了扬,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坏的可不止是皇上,你以为老二就全然无辜吗?还有救了你的裴惊蛰,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低低笑了笑:“你只要记住,除了我之外的男人都是坏的。” 沈嘉鱼再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了,她故作不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少来这一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在她指尖轻咬了下,唔了声:“你说的也没错,每日处心积虑想着怎么把你拐到我手心里的,确实算不得好人。” 沈嘉鱼收回手皱眉瞪着他,晏归澜欣赏着她皱眉瞪眼的模样,瞧了许久才轻轻拍了拍手,又掀开车帘:“言豫虽说功夫上佳,但到底是个男人,不能时时护在你身边,我便从江南道的晏府调了几个人来随身护着你。” 沈嘉鱼探出头瞧了眼,见马车外站着五个精干短打扮的女子,除了上回见过的念玉,其他四个都是生面孔,有的高挑却干瘦,有的娇小却矮胖,而且均都皮肤糙黑,手指带薄茧,只有一个相貌还挺清秀,眉黛唇朱,在这五人中也格外亮眼。 那清秀的女护卫目光先在晏归澜和沈嘉鱼之间转了一圈,尤其看见晏归澜目光不离沈嘉鱼左右,她神色滞了滞,很快低下头去。 沈嘉鱼跟念玉最熟,先打了个招呼,歉然道:“念玉啊,好久不见你了,上回骗了你是我的不对,一直没好生跟你道歉呢。” 前段时间三叔在京城出事,晏归澜派念玉监督她,她无奈之下诓骗了念玉,偷偷去见裴惊蛰,念玉也因此受了责备,也从她身边被调开了,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私下给念玉送过好几回东西银两。 念玉跟她熟络,便大方笑道:“沈娘子快别折煞我了,多大的事儿,还多亏您向世子求情呢。” 晏归澜等她们说完,这才淡淡一笑:“她们是晏府亲卫,身手甚至强过军中男儿,以后有她们护着你,我也能稍稍安心。”他说完就挨个介绍起来,比如高瘦那个不光身手好,还懂医术,尤其是妇人内疾,矮胖那个擅长外伤,在战场上还给人接过骨。 沈嘉鱼听的肃然起敬,抱拳道:“都是巾帼英雄啊。”五个女亲卫纷纷还礼,连称不敢。 晏归澜垂眸笑了笑,他这回来的仓促,没来得及去江南道提成亲的事,这些女亲卫自来都是护卫国公夫人的,除了夫人之外,就连晏家家主都指挥不动,他特地把这些人调来,就是想让江南道那边的长辈知道,他已经有了属意之人。 他正低头思量,手臂上突然多了只柔嫩的小手,她小声道:“世子,谢谢你。”这些女子就是她也能瞧出不凡来,他把这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