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她和晏归澜的缘分是被月老拿红线层层捆在一起的,晏归澜看完公文也到了晚上,换了身宽松的衣裳到浴间沐身,瞧见念玉怔了怔,轻声问道:“她在里面?” 念玉努力让自己不看世子脸上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点了点头:“回世子的话,沈娘子在沐身。世子也要用浴间?” 晏归澜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想了想:“你先下去,我在门外等着。” 念玉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心里向沈嘉鱼告了个罪,一脸担忧地退下了。 晏归澜代替了念玉方才守门的位置,取了本书靠在门边闲闲翻着,看着倒像是真的排队等着沐身一般——如果忽略他唇边时不时掠过的笑。 等沈嘉鱼出来他手里的书都没翻几页,他干脆把书本撂在一边,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用和平日截然不同的声音:“我是谁?”她穿了件新换的荷粉中衣,裤腿挽起,露出一截白嫩光滑的小腿,脸颊和脖颈上还滚着盈盈水珠,诱的人想把她拆吃入腹。 沈嘉鱼上回沐身的时候晏星流突然闯入,她心里都存了阴影,这回吓得手一抖,手里换洗的衣裳哗啦啦散了,绣着并蒂莲的浅碧色兜衣就掉在他眼皮子底下。 第55章 浅碧色的兜衣十分紧窄,明艳的两只并蒂莲斜斜横在其上,花瓣恰好绣在前襟处,若是穿在女子身上,那花瓣必然如盛放了一般,她身段又窈窕,要是把这样的兜衣裹在身上,光是想想就是一道极诱人的美景。 沈嘉鱼是真的吓到了,她手里还拿着舀热水的木勺,劈头盖脸地往他身上砸过来,晏归澜只来得及欣赏了一眼,身上就挨了好几下,他最后只得松开手,无奈捏住她的手腕:“乖宝,是我。” 沈嘉鱼听出是他的声音,这才气喘吁吁地把手里的木勺丢开,怒道:“念玉跑哪儿去了?!你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大半夜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道不!” 晏归澜握住她的手腕,从容道:“还不是你占用浴间太久,我只得在外面等着了。” 沈嘉鱼憋了半天,挑不出刺来,只得道:“你找的什么客栈啊,只有一间能沐浴的地方,想洗个澡忒麻烦!” 晏归澜含笑逗她:“好,下回我寻个能让你我共浴的地方。”沈嘉鱼随意点了点头,等同意完了才觉着不对,抬起眼瞪着他,他转了话头,弯下腰随手帮她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怎么不小心点,衣裳都掉了。” 沈嘉鱼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状似‘好心’地帮着捡起自己的贴身兜衣,旁边就是她的亵裤,她瞬间红到耳根,跳起来就要抢他手里的东西:“不用你捡,你还给我!” 晏归澜躲开她的手,似笑非笑:“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便是衙门寻找失主,也得验明失主正身呢。” 谁能想到人前威风煊赫,不可一世的晏大都督私底下居然是这般无赖样?!偏偏沈嘉鱼还奈何不得他,她给他气的脑仁疼,口不择言地道:“一件贴身衣物验明什么正身,那上面还有我平时用的桃花香露的味道呢!”她说完才发觉不对,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她总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晏归澜忍俊不禁,故作思忖:“可我不知桃花香露是什么味,乖宝不如凑近了让我闻闻?” 沈嘉鱼红着脸瞪他,他凑近了,装模作样地在她耳边轻轻嗅了嗅,热热的气流扑在她耳边,他轻轻一笑:“和你身上的香气如出一辙。”终于发善心把兜衣还给她了。 沈嘉鱼手忙脚乱地把贴身衣物塞在最底下,他又略有不满地问道:“你买这么紧的做什么?”要是在他自己房里,他自然乐意见她穿这样香艳的里衣,但想到她这几日在裴惊蛰身边,他心底又阴云密布。 沈嘉鱼完全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见他一副不问到不罢休的样子,只得快速道:“路上没有合适的,这是我随手买的。”她实在受不了了,伸手推他:“世子你不是要洗澡吗,赶紧进去洗吧!” 她才说着,手臂就被他带住,他不由分说拉她进来,给木门落了锁:“你陪我?” 沈嘉鱼毫不犹豫地就要拒绝,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