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澜下颔被她软绒绒的碎发蹭的有些痒,却又爱得不得了,忍不住弯下腰亲了亲她的发顶:“我跟那几个教习娘子一道过来的,可惜没见着你人,我只好亲自来寻你了。” 沈嘉鱼鼓了鼓嘴,难得摆出夫子嘴脸来跟他说教:“可是按照规矩,婚前男女不得见面,否则大不吉利。” 他又亲了亲她嫩滑的脸颊,忍不住嗤笑:“婚前新郎也不能亲新娘小嘴,可你都被我亲了几回了?还谈什么规矩?”沈嘉鱼给他堵的没话说,他又想起方才的话头来,晃着她的身子问她:“说啊,成婚后你想怎么罚我?” 沈嘉鱼佯做思考:“罚你给我端茶倒水吧,若是再不改,你就去跪搓衣板。” “那样多无趣。”他手指慢慢下移,拨弄琴弦似的在她腰间抚弄:“罚我一晚上多来几次,可好?” 沈嘉鱼初时还没听懂,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腾起一片热浪,冲她翻了个白眼:“我要去见教习娘子了。” 晏归澜没拆穿她,笑着握住她的手,略正了神色:“你祖父见过流风之后是怎么处置戕害你母亲的那些人的?”流风是他着人审问的,所以有些事他自然知道,只不过最后主谋是谁,流风至死也没吐露。 沈嘉鱼叹了口气,脸色也不免阴沉下来:“二伯母是主谋之一,她被灌了药之后连夜把尸首送了出去,祖父对外只说暴毙,沈秋容是从犯,被骗出去的时候虽然不知情,但在我娘出事之后,怎么也该猜出不对来了,她偏还隐匿不报,,甚至半分愧疚之心也无,这等丑事祖父也不能留她了,把她送到乡下农庄上,打算择一殷实的庄户人家发嫁了,其他有参合的下人,也都一一打杀了。” 她脸色难看:“我阿娘一直教导我,一家人,就算是有龃龉,终归也是一家子,她临去的时候怕也没想到就是被这些所谓的家人给害了,所以人太正派有什么用。” 晏归澜搂着她,轻拍着她纤细的脊背,温声安慰:“岳母是正派之人,她瞧见你和燕乐都出落的一派磊落,泉下自然也会欣慰的。” 沈嘉鱼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流光说‘世家养出这批细作‘的话,局促抬眸看了他一眼,叹气:“二伯母和雪凝虽然狠毒,但两人一个是深宅夫人,一个是细作侍女,都不像有能耐设下这个局的人,可惜背后主谋还没找到,母亲尚且不能沉冤。” 晏归澜瞧出她神色有异,心头一动,托起她的下巴:“你有什么话想问我?” 沈嘉鱼摇了摇头,她始终是相信晏归澜的,既然心里无疑,何必说出来惹他烦恼呢?她摇头:“没有。”她给他看的不自在,只能转了话头:“成亲之后什么时候启程去江南道啊?大概要待多久? 晏归澜眯眼打量她一时,叹了声,这才配合她转了话头:“大约三四日后,本来待上一个月便差不多,但圣人知道我婚后要去江南,正好江南水道上又在闹河匪,皇上便顺道把这差事丢给我,估计得待上几个月。” 沈嘉鱼对皇上半分好感也无,闻言撇了撇嘴:“皇上倒是会使唤人。” 他一笑,拉着她起身:“我带你去见教习娘子。” 沈嘉鱼推了他一把:“你就别跟着去了,听说你们世家的教习娘子最重规矩,要是瞧见你婚前和我在一起,心里肯定得念叨我。” 晏归澜一笑:“这怕什么,我悄悄陪你一会儿,不让她们瞧见便是。” 沈嘉鱼刚想问你怎么悄悄陪?转眼又想到他悄没声潜入自己闺房都没人发现的好身手,她就闭上嘴,一声不吭地去见教习娘子了。 这四位娘子在她跟前倒还算谦逊,不过举手投足的骄矜还是显了出来,当中最年长的那位把想见礼的沈嘉鱼给扶了起来,顺便向她行了一礼:“我们四人不过是下人,三娘子再过一阵便是晏府的夫人了,万不可如此。”她一笑:“三娘子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冬娘吧。” 沈嘉鱼心里存了事,目光四下一扫,嘴上随意道:“哪里的话,几位娘子都是给我传道授业的,怎么能当寻常下人待呢?这一礼自然当得。” 她眼珠子一转就在窗边扫到了晏归澜的身影,他在一丛翠竹里慵懒靠着,见她望过来,笑盈盈地看她一眼,沈嘉鱼生怕被几个教习娘子瞧见,慌的忙低下头。 冬娘还以为她拘谨,忙道:“三娘子先坐,咱们慢慢说。” 沈嘉鱼没多想,一撩衣摆直接坐下了,没想到四个教习娘子都轻轻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