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十分坦然,“哥哥都说了,他这次去省府是好事,一路顺畅的很,没什么好担心的,就不用讲究这些了,只等他过几日回来呢!” 李氏见她这般振振有词,更是白了她一眼:“你倒是照的好借口,可知江公子和曹公子他们过来,好生笑话了你一顿?” 刘青心想江景行和曹声扬才没这么无聊,但也不想让她娘抓着这个不放,立刻眼睛一转,好奇地问:“娘,你说高爷爷找好了送信的人了吗,爷奶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收到这个好消息?” 李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想了想,摇头道:“我们昨儿傍晚才去托的你高爷爷,恐怕最快也要到中午下午了。” “真不知道爷奶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会高兴成什么样。”刘青说着,想到以前学过一篇课文叫《范进中举》,不由乐了,“爷奶如今上了年岁,可别高兴的厥过去才好。” 李氏虽然也期待这这一日,儿子年纪轻轻已是举人,又是解元,恐怕放眼整个州府,也难再找出这么优秀的儿郎了吧?自己养了这么一个争气的儿子,也对得起孩子们那短命的爹,对得起刘家的祖先了。 不过听到女儿打趣的话,李氏还是拍了拍她的手,嗔道:“那可是你爷奶,不许这般没大没小。快去洗漱吧,娘给你做饭。” 刘青见她娘已经彻底不计较她睡懒觉的事了,乐得乖巧:“好。” 李氏推测的不太准,事实上还没到中午,村里有人去镇上赶集,听了几耳朵流言,便迫不及待回来找刘家人八卦了。 赶集的日子,刘家人还是固定去集上卖茶叶蛋的,不过由刘大爷这对老夫妻亲自把关,变成了让小儿媳妇安氏带着两个大的侄子去镇上,毕竟现在茶叶蛋只是个添头,山上和家里的胰子才是重中之重。 这两日刚闲了些,刘大爷照例带了几个儿子上山检查宝贝疙瘩山茶树,蒋氏带着两个儿媳妇在家做胰子,这是村人去山上捡了成熟早的茶籽卖给他们榨的山茶油,只有十来斤,大部分还没有成熟,真正忙碌的还在后面几日。 材料不多,有蒋氏和王氏林氏便尽够了。 实际上蒋氏也没沾手,她在家不过是盯着两个儿媳妇干活,怕她们偷懒坏了弄好东西罢了。 一面盯着灶房,蒋氏一面时不时瞧着院子外边,不乏担心的道:“老二他们回来也有十多日了,怎么还没有延宁消息呢?” 整个刘家,包括王氏在内都是希望刘延宁中举的,王氏眼皮子浅归浅,但她也不是傻子,要是不指着侄子出息,她还累死累活供他上学做什么? 因此听见蒋氏的话,妯娌两个也是着急的,悄悄对视了一眼,正想着怎么劝婆婆去找公公商量,是不是让她们的男人进城去探探消息。总是在家里干着急也不是法子。 只是她们还没想好怎么劝,外边就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延宁他奶在家吗,我在镇上听到人家说乡试有结果了!” “诶,我在家!”蒋氏闻言眼睛就亮了,扯着嗓子回应着,一边匆匆往院外跑。 王氏和林氏也激动着,两人都很有默契的站起身,“我们把灶房的门闩上,出去听一听吧,说不定有延宁的好消息呢。” 林氏很赞同二嫂的建议,见王氏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跟着出去了,也没在意,难掩激动的把门关上跟着出去院子,婆婆她们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正在听刚从镇上回来的周大家的说话。 周大家的急得回来分享这个好消息,连家都没进,一回村就直奔刘家院子,她心里得意,还没进院子,就迫不及待扯着嗓子喊蒋氏,于是便被经过的村民们也围住了。 因为没有停歇,周大家的这会儿说话还喘着粗气,不过大家都没有在些细节,反而平气凝神的等着她解释来龙去脉。 “早过几日就该天凉了,我去镇上给老大扯布,打算给他做身新衣裳……”落水村民这两年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往年是还不差,大家都能吃饱饭,没听见村里哪个人被饿死的,但是日子好不好,就难说了。 这两年刘家发起来,他们也跟着沾光,自家养鸡卖鸡蛋,每个月都能赚几十上百个铜板,也不用什么本钱,就费些力罢了,可比农闲时节去给人家卖力气干活强多了!后来刘家又收山茶籽,给的价格公道不说,自己山上的不够捡,还叫他们去找亲朋好友收购,赚个辛苦费,也有几十百文钱了。 尤其是去年刘家买山种树后,他们的活就没缺过,每天去忙一天,能得四十五个铜板不说,刘家还给他们包两顿饭,有鱼有肉的招待,一年半载下来,他们干了活,家里存了钱,腰板反而更粗了。 现在落水村家家户户都吃得饱,手头还有不少余钱,周大家的趁闲下来给儿子扯块布做新衣裳,便不是值得村民关注的事,大家纷纷催着她少说这些废话,赶紧切入正题。 周大家的也不恼,继续顺着自己思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