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看向简年, 她的手正被路时洲牢牢牵着, 脸上有埋怨、有娇嗔,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 在过去的几年间, 他的确逼退过几个企图骚扰她的人,可此时此刻,简年显然不觉得路时洲的举动是骚扰, 那么无论他多么不甘愿, 都找不到半分勒令路时洲远离她的理由。 “我们先走了。”路时洲不想多待,拉起简年就走。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简年却没有直接离开, 回过头连叫了两声“江东”,问:“你怎么了?” 隔了许久, 江东才反应过来, 胡乱应了一声:“没什么。” 简年“哦”了一声:“今天谢谢你,我们先走了?” 这一句江东听到了,却没有应声。 简年走了两步再次回过头,看到江东脸色不对,又问:“你还好吧?真的没事?” “没。” “哦, 那再见。” “嗯。” 一直走出五十米,确定江东听不到, 简年才敢问路时洲:“他刚刚还好好的,一见到你怎么突然就奇奇怪怪的?你们俩是不是还没和解?” 因为爸爸也牵涉其中,立场太尴尬,打架的事情此前简年一直避开不愿意提。 路时洲沉默了片刻才说:“谁知道他。” 简年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又听到路时洲说:“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我教的就是江东表弟,江东帮我找的。” “……我要是不来接你,你是不是就准备跟他走了?” “没有啊,怕你生气,我都没敢和他一起来,这小区不好找,我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他只是恰巧也在而已。” 江东虽然没说过,但他喜欢简年这件事大概只有简年自己没看出来,路时洲不能忍受简年和他再见面,又不想明说,顿了顿,侧着脸问:“你昨天说以后都听我的,算不算数?” “你不会是让我也别理江东吧?江东和季泊川又不一样,我和江东是邻居,而且……” 而且他被开除的事情他们一家愧疚至今。 “我不会主动联系他的,但是如果遇到他,他和我讲话,我做不到完全不搭理的,多奇怪啊。遇到季泊川的机率还小点……” 路时洲不想让简年觉得自己小心眼,只好退了一步:“你可以和季泊川讲话,理别的男生也没问题。只有江东不行。”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简年小声嘀咕了一句,“他被开除已经够惨的了。” 因为季泊川烦人是烦人了点,不构成威胁,江东就不同了。 路时洲无奈地戳了一下简年的额头:“你是不是傻?这地方那么远,来回跑多累啊,你想做家教,我另外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