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换上睡衣,翻出手机给路时洲发了条短信。 【睡着了吗?】 过去总是秒回的路时洲居然隔了许久都没回复,简年还以为他睡下了,哪知静下来听了听,隔壁仍有响动。所以是他还醒着,却生气了不愿意理她? 【我也想和你待在一个房间,可这地方不隔音,你过来睡他们一定会发现的。】 路时洲还是不回。 简年犹豫了许久,终于松了口——【你想过来就过来吧。】 出乎她的意料,路时洲并没有兴奋地跑来。等了一会儿不见人,简年干脆不再理他,躺下睡觉。 床和被褥有些味道,简年爱干净,嫌弃着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路时洲,她便试着敲了敲墙板,本以为路时洲已经睡熟了,不想还没十秒,一早就留下了她房间钥匙的路时洲就开门进来了。 怕隔壁的路檬听到,简年将声音压到最低,问:“你醒着怎么不回信息?” 路时洲凑过来,亲了一下简年的耳垂,贴着她的耳朵说:“你之前那什么态度?什么叫我想过来就过来……这可是你害怕,敲墙板求着我来的。” “……”简年嫌他幼稚,懒得搭理,直接躺下了。 这屋里有两张单人床,路时洲把东西往另一张上一丢,和简年挤在了一张床上。 这床窄,路时洲个子又高,单单是挤,简年倒不会抱怨什么,可路时洲还不肯老实睡觉,把她揉进怀里,从上到下挨着啃了个遍。 瞥见手指上他留下的牙印,简年恼了,瞪着他说:“回你的房间去!” 路时洲脸皮厚,笑嘻嘻地吻上了她的嘴巴,吮吸了好一阵儿才含着她的耳垂低声说:“别出声,万一被他们听到,明早遇见我就没脸见人了。” “……” 简年是真的怕,只好忍着气任由他胡闹,睡去前再三嘱咐道:“天不亮你就得走!” 第二天天不亮,路时洲还真起了,临出门前他把简年也拽了起来。简年睡的晚,困得睁不开眼,可太怕被人听到动静,最后还是洗了把脸,换上衣服和路时洲出门了。 走出小旅舍时才刚五点,天虽亮了,光线却依旧暗。闻到山间清晨的空气,简年的不情愿立马烟消云散了。 山上的气温低,路时洲便脱下外套罩在了简年身上,见她新奇不已地蹲下用指尖碰触野花野草上的露水,他笑道:“要不是你刚刚闹脾气,早一刻出门就能看到日出了。” 简年也有点惋惜,可她近来不单被路时洲惯出了坏脾气,还传染了他的幼稚,口是心非地说:“日出有什么稀罕的。” 路时洲弯了弯嘴角,看向了远处的深谷:“没赶上日出,朝霞也挺漂亮的。” 简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说:“我终于明白了小学课文里的‘瑰丽’是什么意思。” 路时洲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过几天我就要走了。” 简年“哦”了一声,心里有些酸涩难受。 “我有空就回来看你,你有空也要来看我。四年不长,很快就过去了。” “嗯。” “随时给我打电话,一天至少三个,短信每小时至少一条,不论再怎么吵架冷战,谁都不能再说‘分手’这两个字,你能做到吗?” “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