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家旧事’这几个字,清河郡王立刻就想到了郡王妃,郡王妃是谢家出身的。这时候的清河郡王脑子里想的都是郡王妃从前是不是在谢家受过欺负,毕竟不是谢家嫡支…… 可是当清河郡王飞快的拆开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这个消息,心中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他甚至连拿着纸的手都在发抖,不止一次的把这封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翻来覆去的看,确定并不是他看花了眼。 马车已经到了清河郡王府,可是清河郡王却在马车上呆了许久许久。 直到他听到了清河郡王妃的声音,这才动作飞快的把信函藏在了胸前的衣襟之中,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就看到了娇柔温婉的郡王妃,清河郡王见到郡王妃的笑容怎么也无法把她和信函中的内容匹配起来。可清河郡王面色无异,带着郡王妃就往郡王府走。 按照惯例,这些日子秦鸯身子不适,清河郡王是每日下朝之后都会去看看秦鸯的。可今日却不自觉的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清河郡王妃有些愣,出声提醒了他。 “郡王,您不去看看鸯儿吗?” 清河郡王妃的声音温婉至极,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单纯的疑惑。仿佛是不明白他今日为何不去看女儿。 清河郡王一愣,原本是想要去看看女儿的,可脑子里似乎还有那封信函的内容,总是想要去理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便不自觉的往书房的方向拐去了。听到了郡王妃的话,清河郡王这才又与郡王妃一同去了秦鸯的院子里。 秦鸯这些日子可以说是生不如死,每每入夜就要忍受各种非人的折磨,哪怕是巫医来看过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她总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感受到什么叫肝肠寸断的感觉。 不过是短短半月的样子,秦鸯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 清河郡王夫妇来到秦鸯的房间时,秦鸯恰好在入睡。郡王妃想进去看看,被清河郡王拦住了。 “鸯儿好不容易能安眠一会儿,暂且别去打扰她了。” 清河郡王是眼看着女儿这样一日比一日瘦下来,哪怕是请了太医来也没有用,他不是不心疼的。来了好些时日,总是见到女儿生不如死的样子,清河郡王简直心如刀割。好不容易来的时候女儿能睡一会儿,清河郡王自然是不想让任何打扰。 吩咐了下人别吵着,他便去了书房。 清河郡王妃看到清河郡王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而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她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早已经被人挖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了。等到她想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再说清河郡王到了书房,他立刻叫人把门口都守住,他又拿出了那封信函,仔仔细细的翻看了好几遍,终究还是把这封信函给藏了起来。 而这当中的事情,他自然也是会派人去查的。不管多少年前的事情,不管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他都要查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这既然是来自朝阳郡主隐秘的报复,又怎么可能真的让清河郡王有时间去查清楚这件事情呢? 于是,当天下午福亲王府派出一匹快马直奔神武门,要求见圣人。 一个时辰后,圣人赐下的各种上等补药就像是流水一样源源不断的送进了福亲王府。 朝阳郡主醒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长安,当然清河郡王也是极为快速的得到了消息,他想着这总算是个好消息,好歹圣人的脸色不至于会那么难看了。 可是清河郡王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才收到朝阳郡主醒来的消息立刻又听说圣人派了飞翎卫去捉拿下毒谋害郡主的凶手。 他还在想到底是谁竟然敢下毒谋害朝阳郡主的时候,不过是半个时辰的样子,他的清河郡王府就被飞翎卫一层又一层的围了起来。 当管家匆匆忙忙跑进来,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说出了‘飞翎卫’三个字的时候,清河郡王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他几乎是拖着沉重的身子快步小跑的跑到了清河郡王府的门口,看着门口一字排开的黑衣飞翎卫和骑着大马居高临下的煞神霍无舟的时候,清河郡王几乎整个人都傻掉了。 不是说飞翎卫去捉拿下毒谋害朝阳郡主的凶手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来清河郡王府呢!? 那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可清河郡王怎么也不愿意去想。 他只身一个人站在清河郡王府门口,和霍无舟为首的一众飞翎卫对峙,谁也没有开口。 清河郡王看到霍无舟那张冷漠无情的脸仿佛比往日里更为可怕,光是一个眼神就让人觉得从头到脚仿佛被人在冬日里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刺骨。 霍无舟今日还是那身飞鱼服,却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