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是无济于事。 沈嘉禾继续哭丧着脸,哀叹道:“爹娘,是孩儿不孝,要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她抽搭了一下,伤心欲绝,“我本来赚了一笔钱,想归乡孝敬爹娘的,但你们怕是不准我去了。也罢也罢,是我命苦,怨不得人。但几位兄弟能否拜托你们,将我赚的钱转交给我的爹娘?哪怕我无力尽孝,也能让他们富足地过完余生。” 那人蹙起眉头,想了一会,勉强道:“离这多远?” 沈嘉禾连忙抹了抹眼角,答道:“不远的不远的,就在山下。” 他见她虽着了一身男装,但终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应当也掀不起什么风波,便伸出一只手,示意她将钱交给他。 沈嘉禾应了一声,将手伸进包裹里摸索了一下,口中还说着,“等一下啊……” 话音刚落,她忽地向两边的地面甩出两个圆球一般的东西。 那东西砸在地上,“啪”地爆开,一阵浓密烟雾升腾而起,带着甜腻的气息,迅速扩散。 沈嘉禾从怀中掏出面纱将口鼻捂紧,顶着那群人的骂声,连忙寻了个方向跑开。 季连安的居所现在已经不能回去了,毕竟她和她师父最擅长的,同武功上靠点边的地方,也就只有打养生拳了。恐怕他们这边还没出手,那边砍刀就已经劈过来了。 再说,她师父打着光棍,她也打着光棍呢。 俩光棍被乱刀砍死,简直惨得不能再惨。 沈嘉禾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特意在天玑峰上多留了那么两天,造了好几个烟/雾/弹,又改了件方便逃跑的衣裳。 那烟/雾/弹是她照着季连安书房里的杂书,想着未来闯荡江湖,必然会有危险的时刻,未雨绸缪做出来的。 本来这东西只是用烟雾干扰旁人的视线,从而逃脱。 但沈嘉禾还往里面添了点药粉,能使闻到的人短时间内昏睡,为她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季连安还曾笑话她,说她的小聪明全都用在了怂和逃跑上。 沈嘉禾狂奔了一阵,实在是跑不动了,便抵在树干上,喘着粗气四下看了起来。 然而不看还好,一看却令她僵住了身体,整个人略显绝望地仰着头,跑也跑不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了。 目所能及的地方,有一个着了一身纯色黑衣,腰间别着两把长剑的俊俏少年,正坐在她所撑着的那棵树的树枝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神色冷漠。 沈嘉禾觉得自己刚才那段狂奔已是耗尽了她的体力,小腿又麻又酸,几乎迈不开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