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主一直未理,也未重新再造,任由只剩半块的匾额挂在那里。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都未得到证实。 沈嘉禾估摸着和白景钰他爹脱不开关系。 听到二人谈完,沈嘉禾等了一会儿,才带着秦如一走了过来,将包子递给白景钰。 白景钰接过来,看了看秦如一和沈嘉禾之间的距离又恢复常态,纳闷道:“出门一趟,你们背着我发生了什么?” 沈嘉禾耸肩,“我也不知道。” 反正少侠自己闷声儿在那想,想一出是一出的,她也算习惯了。 目前先办正事要紧,等事情处理完,她再一起解决秦如一的问题。 白景钰露出一个笑,凑过来道:“难道是我昨天那番话起了作用?” 沈嘉禾冷淡道:“你昨天那番话,他已经得出个‘那便不是喜欢吧’的结论。” 白景钰:“……” 白景钰:“……要不然你还是丢了这块木头嫁给我大哥算了。” 要不说是大当家,效率那叫一个快。 刚到黄昏时分,迟辕和他的护卫便被五花大绑地推搡进来,十分不客气地被推进了离沈嘉禾有些远的牢房中。 大当家让几个小弟把锁落好,又吩咐着将他们看好,便径直来到沈嘉禾的牢房前。 大当家的打扮干净利落,虽然是个女人,但瞧起来英气十足。 尤其是她立在脚边的几乎半人高的大刀,更是显得她威武十分。 她的胳膊随意搭在刀柄上,不看别人,仅是瞧着沈嘉禾,上下扫视一遍,问道:“名字?” 沈嘉禾答道:“沈柯。” 大当家也不知想些什么,又看了她一眼,便不说什么,径直扛着刀离开了。 沈嘉禾:“……” 不提拔她当个四当家什么的么? 待到这些人走,迟辕那边唤道:“沈姑娘?你在此处么?” 沈嘉禾敷衍般遥相呼应,“在啊。那边那位是袁公子么?” “正是。”迟辕轻叹口气,“想不到沈姑娘竟落入这个土匪窝中。” 沈嘉禾明知故问,“袁公子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迟辕假模假样道:“昨日傍晚,我因事暂离齐家村,不曾想回去之后便听说有土匪闯进了村里,而沈姑娘及与你同行那两人也不知所踪。我本想着你们或许因事提前去了宛城,便抱有一线希望去寻,不曾想竟遇到了这些匪徒,强行将我们抓了过来。” 他顿了顿,问道:“沈姑娘一切安好吧?” “劳袁公子惦念,我一切安好。”沈嘉禾叹了口气,“可是不知该如何从这里出去。这种土匪窝,实在让人心中害怕。” 白景钰在对面一副见鬼了的模样看着沈嘉禾。 迟辕不知,随声附和道:“是啊。我来时见寨子里土匪众多,把守又严格,单凭我们从这里出去,恐怕有些困难。” 他沉默一会儿,忽然问道:“我见沈姑娘身旁的那位秦少侠像是会武的,怎么也这般轻易被抓了进来?” 沈嘉禾知道迟辕定会怀疑,假意捂面啜泣道:“都怪我连累了少侠。若不是我不会武,刀剑无眼,惹少侠分了心,也不会连累他也同我一起被抓进土匪窝里。” 她转头“嘤嘤嘤”道:“少侠,我对不住你。” 秦如一怔了一下,僵硬地拍了拍沈嘉禾的头,配合道:“无事。” 沈嘉禾捂着脸的双手分开一个缝,对着秦如一露出一个俏皮的笑。 秦如一半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迟辕这个人一向多疑,所以即便解释了,他也仍是将信将疑。 不过这也无妨,他既然进来了,就总是要出去的。 果然,迟辕并没有多问,只是笑着说道:“千山寨气焰太盛,想来总会有人看不过去。耐心等等,或许有所转机。” 沈嘉禾微微挑眉,低声道:“借公子吉言。” 地煞教,斩月坛。 沙鸢坐在木椅上,无所事事地晃着袖子,在那里自娱自乐。 抬眸,她见有一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隔着连绵雨幕,踩着迸溅的雨点,稳稳踏进正厅中,沙哑着声音唤她一声,“沙鸢。” 她微显讶然,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走到那男子的身前,行了个礼,仰头道:“教主你怎么有空亲自来我这斩月坛了?” 教主的脸上扣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人看不见面目。 他抬手示意沙鸢站起来,慢悠悠道:“恰好路过,便来了。” 沙鸢笑起来,兴奋道:“是有什么事安排我去做么?前阵子你老是安排我去找这个找那个的,无聊死了。而且身边还老得跟着浮拓那个跟屁虫,唠唠叨叨个没完,一点乐子都不许我找。烦死了。” 教主微微一笑,轻声道:“若无浮拓跟着,你这个性子,不是净给我惹麻烦么。”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