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糟心地抬起头,果然见沙鸢笑吟吟地望着她。 沈嘉禾:“……” 光从眼神来看,就算这个人不是沙鸢,也肯定是个变态。 地煞教怎么就专产变态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盟主,缓缓从人群中踱步走出,满是威严地问她:“单枪匹马闯入武林盟,便是为了挑衅?” “要不是我们教主要我来,谁愿意来这满是臭男人的地方。”沙鸢嫌弃地摆了摆手。 “怎么?你们教主当了这么多年的缩头乌龟,终于肯露头了?”金花庒庄主嗤笑一声,“那他怎么还不出现?偏要我们拿你逼他现身么?” “急什么?我这不是来了么?” 一个陌生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又好似近在咫尺。暖风轻扬,纯白的梨花花瓣纷扬洒落,铺满了小路。有个纯白的身影从屋顶飘然而落,无声无息地踏在这条花路上,纸扇轻扬,一派悠然自得。 那人瞧起来与季连安年龄相仿,鬓边已有了些许白发,不过神采奕奕,形态悠然,风度翩翩,倒是让他显得年轻了几分。 沙鸢从树上飘下,半跪在地,恭敬道:“教主。”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便没再多言,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他身后跟着的四男一女,打扮怪异,对比起来,居然只有沙鸢穿得最为平常。 秦如一低声向沈嘉禾介绍道:“他身后那几人,皆是地煞教的护法。” “护法?”沈嘉禾回忆着话本上关于武侠篇的内容,“护法一般不是左护法和右护法么?” 秦如一摇摇头,“地煞教以东西南北中为名,目前有五大护法。” 沈嘉禾:“……” 以后再招俩是不是一个叫发护法,一个叫财护法啊? 沈嘉禾凝眸细看被沙鸢称作是教主的那人,却不知为何觉得那双眉眼十分熟悉。 她不由纳闷道:“这人我怎么觉得眼熟啊?少侠你见过么?” 秦如一早已知晓真正的教主是绪盟主,此刻所上演的戏码也不过是他在自导自演,所以对这个假冒的教主并没有多大感觉,听沈嘉禾问起,他便也看了过去,神情透出复杂,“不曾见过……可确实觉得眼熟。” 难道说是因为他长得像他俩认识的人么? 沈嘉禾冥思苦想片刻,忽然一拍掌恍然道:“少侠你看他是不是有点像白景钰……” 她的话音刚落,却听到门封庄庄主惊诧地叫道:“白望津?!怎么会是你?!” 等等,白望津? 沈嘉禾听到这个名字,睁大了眼,仔细地看了过去。 那不是白景钰他爹么? 年轻一辈自然不清楚白望津的长相,也认不得他,最多也就是听说过无垢剑庄的老庄主曾有个天赋异禀的儿子,可惜天妒英才,早早就没了。 门封庄庄主与白望津年龄相仿,算是同辈,曾经有过交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