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金银清点完毕,与搜到的账本一对照,数目竟是半分不差。 这数目自然是差不了的,毕竟账本和金库中的财物,都是沈嘉禾精心计算的。 钱庄中的账本就算账目再明晰,也不能直接用在这里,所以沈嘉禾便让秦如一把账本送去了天门庄,叫他们依据这些账本,伪造出两份假账。 天门庄精通商贾之道,做出的账本,便是连那群商人都未必能分辨得出,更何况是这群武林人士。至于那上面的字迹是不是盟主的,也不会有人在意,毕竟盟主会藏,但未必会亲自去写这些东西。 而金库被炸毁之后,只有乾坤庄的弟子守在这里。 秦九带着几个无垢剑庄的弟子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对照账本,把多出来的金银运走。 两份假账,一份写着武林盟,一份写着地煞教,本就是刻意惹他们怀疑的。 再加上盟主如今不知所踪,便有人猜他是因为金库败露而畏罪潜逃。 班庄主劝慰大家不要急躁,觉得此事存疑,便让大家暂且先留在武林盟,一边搜寻盟主的踪迹,一边将此事查个清楚。 只要他们肯查,开始查,自然能查出许多与地煞教关联的东西。 对于沈嘉禾来说,只要盟主不在了,最大的威胁就铲除了,至于善后问题,总有人会去做,与她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外面闹得人仰马翻,她不为所动,低垂着眸子,吹凉瓷勺中的汤药,喂到秦如一的嘴边。 秦如一半靠在床头,拧着眉,无言地瞧了瞧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一时没有动弹。 沈嘉禾笑了笑,声音温柔,“良药苦口利于病,快点喝了吧。” 秦如一抿抿唇,艰难地说道:“……太苦了。” 沈嘉禾点头,轻巧道:“嗯,我故意的嘛。苦参,黄连,龙胆草,都在里面了。” 秦如一:“……” 能让秦如一说苦,那这汤药必然是苦到难以下咽。 秦如一想也知道,沈嘉禾是在怪他硬撑。 他虽然中了毒,也说了要休息片刻,但那毒却没让他一直睡下去,而是轻易地被一阵颠簸给摇醒。等到他睁开眼时,就见到了白景钰在背着他,两腿打颤,一路扶着树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似的,颤颤巍巍下着山。 秦如一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自力更生,可能就不是被毒死,而是被摔死的了。 于是,秦如一就挣扎着要自己走,然而却忘记自己中了毒,双腿没什么力气,强撑着走到快要到达山底的地方,被凸起的石头一绊,就顺势栽了下去,一路滚下了山。 等到他再次清醒时,自己已经在房间里,身上腿上被绑了夹板,手指微动都钻心的疼。从山坡滚下来的伤,竟然比从盟主那里受的伤还要重。 沈嘉禾把药碗放到一边,伸出手指故意戳了戳他的伤口,“让你下次再不听话。” “……下次不会了。” 秦如一本是想拉着她的手,尝试着动了动,却被夹板夹着,动弹不得,颇为沮丧地说:“如果知道现在会拉不到你的手,我就不会这么做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