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或许不需要那么久? 所以在霍誉非讲完之后,满怀期待的问“那么你呢?”的时候。 顾骋微微迟疑了一下,最终打算在那些难看狼狈的回忆里面努力的挑挑拣拣,尽可能找出最有意思的一点点说给对方。 但一开口,就震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话筒里刺耳凶狠的咳嗽把霍誉非吓了一跳,立刻关心道:“你感冒啦?我刚刚听你声音就很不对。” 顾骋咳嗽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嗓音变得哑哑的,不过他自己觉得不要紧:“可能是着凉了吧,今天b市这边下了冰雹又下大雪,我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积到脚腕了。” “你出去了?”霍誉非问。 “出去了一趟,买了点东西。” 霍誉非也没有问买了什么,他立刻就知道对方肯定是衣服穿薄了。 顾骋和他一样,都不喜欢穿很厚的衣服,也不喜欢戴围巾、手套,平时倒也还好,本身就比别人不怕冷一些,但可能是今天突然降温,猝不及防就着凉了。 霍誉非问道:“只是着凉?量体温了吗?吃药了吗?” “没事儿。”顾骋说,声音就有点小不乐意了,他一生病脾气就会变得不太好,虽然已经克制了很多,霍誉非还是一下子就察觉出来。 “那你就早点休息,好吗?” 顾骋沉默了一小会,他其实还不想休息,于是就问:“你现在有点忙?” “……也还好。”霍誉非说,马上又紧接着道,“但是你还是得早点休息。” 顾骋就低低的“哦”了一声,但是也没有挂电话。 霍誉非并不催促他。 一时间,话筒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这样静默了一会,对方还是不肯主动挂电话,霍誉非忽然福至心灵,嘴角弯了起来:“你想我啦,宝贝?” 顾骋被戳破心思,难为情了一下子,就特别坦然的点点头,忽然想起霍誉非看不到,换成带着点微哑的嗓音,又重复了一遍:“对,想你了。” 这短短的几个字,就让霍誉非锐意凌厉的双眉忽然一弯。 不过他还是没惯着对方:“你现在得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如果还是觉得不舒服,那么就要看医生了。” 顾骋有点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霍誉非笑了笑,低低的说:“我一起床就打电话给你。过几天我就回来了,好不好?” 虽然对方还是没说清楚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这样一句算不上许诺的话,就已经让顾骋有点小开心了。 霍誉非挂掉电话,默默的用手机顶着下巴。 我是想要陪他过年的。 这个时候,我要是陪在他身边多好。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九,后天就是除夕。 马上就要过年了。 “我想要带他回家过年。” 虽然当时这么说的时候,不过是吓唬霍启东的玩笑话,但他脑子里是真的闪过这个念头的。 只是很快,又被理智压制住了。 看起来,霍誉非做事好像天马行空,只凭自己的心意,想什么便是什么。 但事关他在乎的人和事,漫不经心的表象之下,却是无数遍的深思熟虑。 他深知霍启东能接受到什么样的程度、宋女士的底线在哪里,因而知道自己怎么做,他们即使无法理解,也最终会接受。 但是他不了解霍璋祚,他没法预计对方的的反应。 所以要怎么办呢? 霍誉非坐直身体,双腿交叠,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用手机的顶端一下下敲点着下巴。 他想带顾骋回家过年,他不想让对方孤零零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送走了周简达,霍誉非马上又给顾骋打了一个电话,他特意走到外面,站在木质的平台上,吹着清凉清新的海风,看着高高悬挂在海面之上,温暖明亮的太阳,想象着b市现在的样子。 尽管顾骋一直说自己已经好多了,霍誉非仍旧哄着对方测了体温,果然是发烧了。 幸好昨天打了电话过去。 霍誉非在心里想,对于顾骋,怎么他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放心呢? 他在电话里遥控对方吃饭、烧水、喝药,然后乖乖躺到床上去睡觉。 霍誉非本来想直接让家里的医生过来的,但知道顾骋肯定不会喜欢,也就作罢。 而且一点小病,倒也不严重。 于是整整一天都掐着点打电话过去,检查对方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好好睡觉。 只是霍誉非没想到顾骋会向他谎报军情。 腊月二十九一整天都忙忙碌碌的。 但霍誉守平日在港岛的工作就已经非常忙了,反而是年节这两天,能够得到一点清闲。 宋女士一大早就忙忙碌碌,确认今天所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