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还不仅仅是病人家属跳楼那么简单。 霍誉非也是亲自见到雷志文之后才知道,应小芳的父亲应梅东,不仅仅是要自己从楼上跳下,他还在整栋大楼安置了炸弹。 那么,这事情就非常严重了。 这个消息还暂时没有得到确认,爆破专家都已经赶到,开始对整栋大楼进行排查。这是军总医院核心的住院大楼,前年才刚刚落成,一共有二十几层。除了一些住院病房之外,还有一些实验室、办公室、手术室、icu等,购置了一大批非常昂贵的医疗仪器。 金钱的损失还可以估量,而如果应梅东真的在这栋楼里安置了炸弹,引起了住院部的人员伤亡,造成的不良后果才是最为可怕的。 为了避免恐慌。警方目前还没有将这件事扩大化,但已经安排专人,对一些重要的人员密集场所以及应梅东有可能进入的房间进行挨个排查,同时也调取了住院部的监控录像,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其真实性。 如果情况不妙的话,他们就必须进行全部的人员疏散。但很多在军总住院的病人本身情况就非常严重,根本不适宜被这样惊动,一旦出现差池,很多责任是医院方面和雷志文都承担不起的。 所以雷志文见到霍誉非,脸色颇有些不善了。 还以为赶来的人会是霍启东,至少也是一个能拿事儿的大人,而不是穿着一件棒球衫,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半大孩子的霍誉非。 雷志文当然知道霍家的背景是他根本无法触及的,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已经被完全扩大化了。 “一”和“许多”被放在了天平的两端,即使“一”的分量很重很重,也未必能把另外一边的“许多”整个儿撬起来。 大约应梅东也是这么想的。 霍誉非和雷志文简单的沟通了几句,就直接通过安全通道上到顶层看了一下情况。 不妙。 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早春的夜风呼啸着从拉开一条缝隙的红色铁门里迎面扑来,吹得人头发全部都乱了。 霍誉非绕过几名警员走到了最前面。才发现天台远远的边缘,应梅东把自己挂在栏杆之外,正冷冷的直视着他们。 “这个人早就打算好了。”带领霍誉非上来的那名警察一边要了一个望远镜给他,一边说了句。 晚上天色很暗,霍誉非举起望远镜马上就对上了应梅东极度扭曲的表情。 他已经翻到了女儿墙外面,腰上绑着一根绳子,而手里握着一把剪刀。 因为这个楼顶设计上是不上人的,女儿墙取的最低高度。成年人很轻松就能翻过去。 而翻过去之后呢? 女儿墙就相当于天台最后一道栏杆,那么他是站在哪里? 应梅东露出的上半身,从腰上伸出一条红色的安全绳,一直拉到平台里面,绑在一条管子上。手上是一把剪刀钳已经套在了安全绳上。 警察解释说:“应梅东现在站在顶层一间实验室的玻璃雨棚上,那玩意根本不承重,主要还是腰上的绳子拉着他。” “从实验室的窗户那里能不能把他救下来?” “也不成,他站的那个雨棚,挺长挺大一条,钢架玻璃的,从下面没法翻上去,而且也根本受不了力。他勉强站着还行,再上一个人估计就完。再说了,真把这人逼急,剪刀那么一剪,拦都拦不住。” 确实是拦不住。 天台上的地面并不是那么平整、分布这一些管线、反梁、消防水箱、电梯控制室,这就使得,一旦应梅东有所行动,根本来不及穿越这些重重障碍阻止他。 霍誉非又看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