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督真保不住吗?”伯夫人压着声音问虞贵妃,“如今就真的弃了他不管了?那往后谁还敢跟我们真心往来?” “管?你叫我怎么管他?”虞贵妃挑眉,语气不善,“是圣上容不下他,我能如何?前朝的事情,我素来是不管的,又怎么好为了金培英去求圣上? 就因为金培英他弄出来的那些事儿,我这些时日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就怕再生些事端,叫人借题发挥。 我去求了,落在皇太后那儿就是后宫干政,我作死了自个儿给她递把柄?” 恩荣伯夫人被她一通话堵得回不了嘴,只能喃喃道:“到底是谁搞出来了这么多事儿?” “我哪里知道。”虞贵妃深吸了一口气。 “莫非是宁国公府的小公爷?”恩荣伯夫人疑惑道,“他在两湖要做的事情,肯定与金总督不是一路的。” “他?”虞贵妃摇了摇头,“要是没有出人命,还能往他那儿猜,一下子冻死三个人,他做不出来的。” 恩荣伯夫人讪讪,道:“提起他,我倒是想到他那婚事了,起先不是说那顾家女是永王妃给小王爷相看的吗?怎么又成了宁国公府的儿媳妇了? 表兄弟两个都相看了同一个,这事儿传开去,多大的笑话呀!” 虞贵妃眼神一厉,横着自家嫂嫂,冷声道:“叫谁看笑话?满城百姓吗?永王妃站出来说是帮着长公主相看的,谁信你们那些没凭没据的风言风语? 慈心宫里就更不管了,小王爷是皇太后的宝贝孙子,外头说道百句,不如他在皇太后耳边说一句的,他跟小公爷一条裤子长大,能互相坑吗? 赶紧歇歇吧!没几天就过年了,再兴些风浪,倒霉的是我!” 恩荣伯夫人的面色越发难看了,可她不好反驳虞贵妃,只能听着。 虞贵妃坐直了些,盯着她道:“三娘、四娘没有再与卫国公府那疯丫头一道耍玩了吧?” 恩荣伯夫人眼神闪烁:“很少的,很少的……” “我前回说过她们了,怎么就不听呢!”虞贵妃沉声道,“嫂嫂你再多叮嘱几遍,不要再与柳家那个往来了。 宫里上下如今哪个喜欢她?圣上原还想让她嫁去宁国公府,就因为万寿园里那一桩,永王妃亲眼瞧见的,转头就跟长公主说了,皇太后也一清二楚。 这都叫皇太后记下了,三娘、四娘再与她一道,是想跟着一块倒霉吗?” “毕竟是姻亲,撇不开面子……”恩荣伯夫人试着解释。 “那些弯弯绕绕、画一张纸上都算不清的关系,算什么?”虞贵妃不赞同极了,“没看到平远侯府都不理金大人府上了吗?” “人家是侯府,又出了个亲王妃,”恩荣伯夫人撇嘴,“咱们就是个恩荣伯,柳家好赖是个国公府,脸上抹不开呀……” 伯夫人几次寻理由,虞贵妃顿时失了耐心,道:“反过头来扒着我们伯府的,又算哪门子国公府,他柳家早不及几代前风光了!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们怎么想的?等惹出了祸事,叫我来收拾场面。 我话搁在这儿了,叫三娘、四娘不要再理柳媛! 要真因此出了状况,不用来宫里求我,我是断断不会帮她们周旋想法子的。 叫我姑姑?叫姑老太太都没有! 不肯收敛了做人,是怕我死得不够快!” 恩荣伯夫人见虞贵妃当真动怒了,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两姐妹再与柳媛一道,好言好语说了许多安抚的话,这才稳住了虞贵妃的脾气,起身告退。 小年前,衙门正式封印,京城百姓都兴高采烈等着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