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她母亲不理会她嘛! 妈妈你是没看见,那是真的惨。 她如今跟着伯父伯母过日子,讨好他们也是应当的,没有人会为此笑话她的。 偏还这般要强,便是与我说一两句掏心掏肺的话,我又不会四处与人说去的。” 奶娘听她说完,附和了一声:“姑娘您是好心,是郡主不领情。” “她今日从哪儿过来的,怎么也叫雨水打湿了?”蒋慕蕊偏转过头,一面吸气一面回忆,“小公爷是去看太奶奶了吧?寿安是不是也跟着去了?哎,要我说,她就不该去太奶奶那儿。 她的父亲是和太奶奶的孙子们一道没的,她们两个见了面能说什么呀?互相抹眼泪罢了。 是了,刚寿安回来时,我就觉得她眼睛有些红,大抵就是为此哭过了。 说回来,太奶奶也惨,儿女都没得少,就指着两个孙儿,却一道战死了,留下她一个老人家,白发人又送黑发人。 我那年也小,没瞧见那场面,但听我母亲说,太奶奶的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妈妈你还记得吗?” “奴婢还记得一些,”奶娘应道,“牌位供进祠堂时,外头青石板砖上铺满了纸钱,那位老祖宗哭得那叫一个惨啊,厥过去了好几回。 不止老祖宗,还有郡主她母亲,三魂七魄跟去了三魂六魄似的,整个人都跟个木头一样了。 哎呦那场面,奴婢不想了,一想就难受得想哭。 大过年的,姑娘,咱们不说那伤心的事儿了。” 此时已经快走到蒋岳氏屋子里了,这话题自然就不说了。 寿安进了屋里,安阳长公主抬头看过来,上下一打量,笑道:“这衣裳一看就是簇新的,你这孩子,净挑慕滢的新衣裳吧?” 语气半嗔半笑的,透着实打实的亲昵味道。 寿安笑了起来,道:“我改明儿让林妈妈再送一套来,就那套鹅黄色的,我瞧着慕滢穿起来肯定比我好看。” “你自己拿主意吧。”长公主不在意寿安回送什么东西。 蒋慕蕊进来,堪堪只听到后面一句,她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果然是寿安一味地讨好长公主,而长公主对侄女儿的关心也流于表面,实则并不是疼在心里的。 叫寿安拿主意,其实是分明想不起来那套“鹅黄色”的是哪一套吧? 不像她,她屋里从内衬到外衣,用的什么料子、做的什么款式,她的母亲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甚至比她自己都清楚。 如此一想,蒋慕蕊不由又同情地看了寿安一眼。 雨水一时半会儿的似是停不了,安阳长公主见状,也就不等雨止,起身领着寿安要返回国公府去。 蒋岳氏问道:“那国公爷与小公爷呢?” “他们爷俩自己有腿,又不比咱们女人走动麻烦,不催他们了。”长公主哈哈笑道。 因着雨势,又是嫡嫡亲的族亲,长公主也不让她们多送,蒋岳氏就应承下了,不讲究那些虚礼。 等那二人离开,蒋岳氏便打发了其他晚辈,只留了蒋慕蕊,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一回事?刚那般看郡主做什么?舍不得你那身衣裳呀?她又不是不还你。别小气吧啦的,回头开春再给你做两身。” “祖母,我哪儿是小气人呀,我从来最大方了,”蒋慕蕊撇嘴道,“我就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