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还是太平嘛! 各自拉拢,好言好语的,只大殿下和五殿下表现出了野心,三殿下还未登场呢。 等再争下去,势必跟油锅一样,迟早要噼里啪啦的响。 杨氏亦知道,低声问徐砚:“圣上为何要如此做?这事儿哪能慢慢来,提出来了就雷厉风行定下,拖得越久,越不好办……” “是啊……”徐砚叹了一声。 明眼人都知道,皇位该是孙睿的。 前几年起,孙睿跟着圣上进了御书房,看折子学政务,有模有样。 孙睿资质不错,又听得进底下大臣们的指点,这让大伙儿对他都很满意。 不止其他皇子没有生出过硬抢的心,臣子们的心思也安定。 而现在,文英殿让孙祈、孙宣的心躁动了,立太子又让一些臣子们摇摆了,眼下摇得还不厉害,若这么拖上半年一年的…… 当然,立太子是好事,早些定下早些安逸,偏偏,圣上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不着急,那天大朝上提了一句,又没信儿了,底下议论,他也不制止,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今日席间,也有人琢磨着无嫡立长……”徐砚道。 杨氏皱了皱眉头:“那老爷觉得呢?” “立长还是立贤,历朝历代,争论不休啊!”徐砚顿了顿,道,“我没有想过投靠谁,也不用去三殿下那儿出头,圣心难测,过几年再看吧。” 徐砚深知自家状况,一个工部侍郎,在官员里看着是有几分风光,刘尚书也老了,过几年,他很有机会接过尚书的位子。 可是,也仅仅只是一个尚书而已。 徐家,根基太浅,只他一人撑着。 杨家倒得差不多了,顾家的将军印也未必保得住,即便最后守下来了,顾云锦与徐家也不似前几年那么亲近了。 寻常亲戚走动,已经是人情了,徐家想通过顾云锦去厚颜拉着宁国公府…… 这事儿没意思,徐砚也真的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况且,蒋慕渊是什么身份?圣上的亲外甥,他根本不用去掺和表兄弟们的皇位之争。 蒋慕渊不仅不用站队,反而,徐砚若站出去了,还会被别家当作靶子,扯宁国公府的后腿。 徐砚如今能“仰仗”的姻亲只有一个纪家,纪家看着是不搅浑水的,徐砚再看好孙睿,他单打独斗去投靠,三殿下都恐怕看不上他。 既如此,不如老老实实,再过几年中庸日子,横竖他出仕做官,为的是胸中抱负,不是为了争权夺利。 对得起念过的书,对得起朝廷给他的俸银,对得起百姓,这就够了。 从龙之功,太远了。 翌日的南陵,在两位殿下及其随行的官吏抵达之后,迎来了第一批官员,都安顿在了驿馆之中。 南陵炎热,湿气又重,好几位大人赶得风尘仆仆却又水土不服,一到地方就脱了力。 他们强打起精神,询问道:“两位殿下呢?我等这就过去问安。” 卞大人匆匆过来,摆了摆手,道:“殿下夜里不住在驿馆里,他们住郡王府,各位大人好好歇歇脚,明日早上再问安不迟。” 此刻快到掌灯时,的确不好贸贸然去郡王府打搅,大伙儿聚在一块,听卞大人讲近些日子的进展。 进展其实并不大。 卞大人抹了把脸:“各位一路来也看到了,崇山峻岭,往山上一跑,谁找得到谁啊! 我们遇险那日,黑衣人一把火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