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老顿了顿:“那阴修也动手了。” “我来补充吧。”陆明舒面向广灵居士,“重伤姚掌门的,总共有四人。其一,太平宫的汪氏夫妇,其二,明心宗的梅长老,其三,便是任长老说的那位阴修。这是从刚才任长老的叙述中总结出来,我没有胡说吧?” 广灵居士还是那样平静,此时点了点头。 陆明舒转回去:“任长老的意思是,那阴修将你们引入陷阱,又骗来其他人,引发的混战的局面,好对姚掌门下手。我且问一句,重伤姚掌门的这四个人里,谁是主凶?” “自然是那……” 一句话没说完,陆明舒便逼上前一步:“请您实言告知!” 任长老嘴角抽了抽,见广灵居士看着自己,终于还是咬咬牙:“说不上谁是主凶,汪氏夫妇率先下手,那阴修暗中偷袭,梅宣亦背后出手。非要说的话,那阴修偷袭的一掌正是关键,正是他封了掌门的玄力,才会使得掌门被另外三人击中!” “那么,那阴修能指使动汪氏夫妇与梅长老吗?” “这……” “那阴修怎么就算得那么准,他暗中偷袭一把,汪氏夫妇与梅长老会恰巧跟上?” 任长老答不上来,干脆强行解释:“这谁知道?或许他就是看准了时机。” “原来看准了时机,就能把周流宗的掌门给废了。”陆明舒点点头,“受教了。” 她语气平平无奇,可听着就是有一股讽刺的意味,让任长老格外愤怒。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陆明舒道,“只想问任长老一个简单的道理。暗算周流宗掌门,一个无根无底的阴修,有胆气接下委托?有实力安排这么深的陷阱?” “那谁知道?”任长老冷笑,“当年玄阳派入侵古夏,你不是与他联手抗敌吗?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陆明舒轻轻一笑:“任长老,不要让怒气蒙蔽了你的眼睛。此番战局,我一直在罗长老和黎长老的保护下,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我做了什么对姚掌门、对周流宗不利的事吗?” 被她指到的罗长老和黎长老,均迟疑了一下。 虽然他们都看不惯,觉得她乱来,但要说哪个指令是错的,还真说不出来。 “何况,别人做什么事,我又怎么预估得到。” “你的意思是说,那阴修做了什么,你一概不知?”任长老逼问。 陆明舒干脆地摇头:“不知。” 她就咬死了,谁能指证她说的是错的? “继续之前的疑问。”陆明舒马上接下去,“姚掌门之所以会出事,是四人联手的结果,为什么任长老要认定一个无根无底的阴修是主使?太平宫和明心宗的长老,不是更可疑吗?对比起来,到底谁更有能力设下这样的陷阱,不是明明白白?任长老放弃最合理的推测,非要指证最不可能的那个,到底是何居心?!”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任长老听了一怔,其他人也被点了一下。 没错,姚掌门被暗算一事,从头到尾想了一下,明明太平宫和明心宗更有可能。当然,那阴修的行迳也很奇怪,确实很可疑。 “小辈!”马长老出现了,他满脸激愤,“掌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替那阴修开脱?甚至污蔑本派长老,你才是何居心!” 陆明舒淡淡道:“晚辈何曾替他开脱?只是觉得,任长老的推断,不大合理,免得诸位因为偏见,而错过事情的真相。” “你还有话说了?” “难道不应该有话就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