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直接派了十几个人守在她房门外,勒令她大婚之前哪里也不能去。 秦桑想过要溜出去,可赵大人派了十几个人日夜守在她房门外面,除了第一天跟着赵大人进宫面见了圣上,其他时间别说溜出去,她估计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秦桑最后懒得跟他们玩了,索性翻出她的话本子来,往床上一趟,在驿馆里看了两天杂书。 成亲头一晚,秦桑刚沐浴完,正要上床继续看她的 话本子。这回的本子是茯苓昨天才帮她从长安书店里找来的,是新鲜的故事,讲一个书生和小姐的故事,她才看了不到一半,正要继续看,茯苓就带着一个老嬷嬷从外面进来了。 秦桑坐在床上,腿上搭着被子,只穿了白色中衣,头发也解开了。 她奇怪地看了眼进来的老嬷嬷,刚想问茯苓什么情况,那老嬷嬷已经先向她行了个礼,说:“公主,老奴是奉命来给您上课的。” “上什么课?”秦桑更奇怪了,她看向茯苓,发展茯苓立在一边,垂着脑袋,脸通红。 等过了一会儿,当老嬷嬷拿出一本书来,秦桑才晓得这上课上的是什么课。 饶是她平日乱七八糟的话本看了许多,也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烫,好不容易等老嬷嬷走了,她把那书一扔,就钻进被窝里睡觉了。 因为次日便是成亲的日子,秦桑一大早就被从被窝里捞起来,换衣服,梳洗打扮,好几个宫女嬷嬷围着她,往她脑袋上不知道戴了多少东西,重得她脖子都快要被压垮下去。 屋子里闹哄哄的,喜娘们催着赶紧赶紧,马上吉时就要到了。秦桑耳边闹哄哄的,从一早就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到不知道谁跑来高喊了一声,“吉时到!” 随后秦桑就被蒙上盖头,被两名喜娘搀扶着往外走。 到了外面,敲锣打鼓更是热闹,街上都是围观的老百姓,若不是有一众侍卫拦在道路两旁,怕是要将路都围得水泄不通。 秦桑蒙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可她能听见敲锣打鼓的声音,围观老百姓们谈论的声音,都是充满喜悦的。仿佛这桩喜事也给长安城带来了一点喜气。 可秦桑却一点没有要嫁人的喜悦,更没有书里说的那种小鹿乱撞的紧张和欢喜。她甚至在想,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有那样的感觉了。 她嫁人了。嫁给她不认识,没见过,也不喜欢的人。 她表现得再无所谓,这一瞬间,多少还是有些难过。 她站在台阶上,垂着眼看到一个男人朝她走来。 他朝她伸出手,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指节修长,指骨有力。可是当秦桑将手放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只手非常冷。冷得几乎没有一点温度,就像那天晚上,他看她的那个眼神。 她刚到长安那晚,戴上了面纱随赵大人进宫面圣。 陛下在宫中设了晚宴,为他们接风洗尘,且在晚宴上将她赐婚给少将军傅连溪。 她听见陛下为她赐婚时,下意识抬起头,顺着旁人的视线也朝对面看过去,然后她就看见了坐在陛下下首,长得无比英俊,穿一身黑衣的男人。 她望向他时,他也抬眸朝她看过来。彼此的视线遥遥撞上,他眼睛很黑,像沉寂的深潭井水。看她的眼神却很冷,冷得像一把冰刃,毫无温度。 他看了她一眼,才起身去接了旨。 秦桑此刻被他牵着,觉得他的手凉到让她想逃。她又想到那天晚上,他看向她时那个冰冷的眼神,心中又很无奈。对于这桩婚事,他们俩都是牺牲品。 婚礼仪式冗长且无聊,秦桑脖子都快被头上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