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这个人其实很容易满足,因为她并没有太多想要的东西。她曾经期盼过可以得到父皇的爱,每天每天都坐在冷宫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外面,她盼着哪一天父皇能把接出去。她也想和其他姐姐们那样,被父皇当掌上明珠一样宠着。 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年复一年,别说接她出冷宫,父皇根本连看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她渐渐明白,她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父皇的爱。 她想要的,她盼望的,永远都得不到。 所以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再盼望过什么。她不盼望不期待,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直到现在,她都很少想要去得到什么。因为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就很容易满足。 何况现在的日子,比起在南国皇宫的时候不知道自在多少,她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这天她闲来无事和茯苓去茶馆听说书,喝完一壶茶,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 谁知还没进府,偏头就看到傅连溪也刚好从宫里回来。 秦桑负手站在门口,笑着看他,“您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傅连溪看她一眼,“你不是也很早。” 秦桑道:“今天说书的先生讲的故事没意思,我就先回来了。” 她凑上去问他,“傅大人,你知道京城哪家茶馆书说得好吗?” 傅连溪道:“不知道,没研究过。” 秦桑撇撇嘴,“你可真无趣。” 傅连溪看着她:“你当我每天很闲吗?” 秦桑一笑,“是是是,傅大人忧国忧民,我是拍马也不及的。” 两个人并肩往府里走,旁若无人地讲话。 旁边徐重慎瞧了半天,总算忍不住问:“师兄,这姑娘谁啊?” 秦桑咦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傅连溪旁边的男子。 傅连溪目视着前方,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南国公主。” 他话音刚落,唐风突然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他不禁皱眉,抬脚就跨入门口,和唐风一起大步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傅连溪一走,秦桑和徐重慎就落在了后面。 徐重慎恍然大悟,他看着秦桑,“我知道了,你就是嫁给我师兄的南国公主?” 秦桑笑了下,“是。” 她瞧着徐重慎,好奇,“你是?” 徐重慎道:“我叫徐重慎。师父听闻师兄在千佛寺受了伤,这不,赶紧就派我来京城看看。你是不知道,我师兄那人,根本就不拿自己的命当命,每次受了伤都硬扛,旁人有时候都不知道。所以我师父一听师兄受了伤,就让我赶紧过来看看,省得他又糟蹋自己的身体。” 秦桑道:“他之前伤得是挺严重的,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 徐重慎道:“我听唐风说了,是你给我师兄配的药?” 秦桑一笑,“是我自己配的伤药。” “你是大夫?” 秦桑笑道:“没有没有。只是看过些医书,自学的,水平一般。” “你就别谦虚了。”徐重慎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来,正是秦桑之前给傅连溪用的药。 徐重慎道:“唐风说师兄用了你配的药,伤口复原得很快,我还不信,就找他拿了这个药来。你这配方确实不错,改日有空咱们可以切磋切磋。” “你是大夫?”秦桑好奇问。 徐重慎颇有些骄傲,“是。我打小就跟着我师父学医,不是我自己吹,我的医术这当今天下怕是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