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处理这件事,应该不在你的工作范围内。” 潜台词还是那句话:别多管闲事,你可以走了。 苏井里也觉着他应该走,麻溜儿拍拍屁股溜走,鬼要掺和你们的修罗场。 可是—— 双脚扎根似的一动不动,体内情绪迅速堆积,他难以自控地冷哼一声。 “说到底你又不是监护人,就算是监护人,十八岁成年人有自由。她爱说什么说什么,没必要按照你喜欢的来。要是非喜欢玩什么养成play,我劝你养条狗更实在,不然花钱弄个定制仿真机器人什么的。” “反正你有的是钱。” 挑衅。 字里行间处处挑衅,苏井里上前一步挡在沈音之面前,无论口头身体都是无比挑衅的样式。 沈琛垂眼,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如果把沈先生分开看作两个。一个披着温柔壳子好说话的沈先生,一个冰冷诡谲、什么弄得坏的沈先生。他们之间的交集点应该离不开笑。 只不过前者云淡风轻尚有温度,后者犹如破开封印的凶兽,特点是眼神沉郁,笑容下栖息着肃杀之意。 沈音之常常能想起他指尖滴血的样子,谈笑间生杀予夺的派头。 况且她不明白,二狗子护短归护短,但又穷又怂。 前几次口口声声的灭霸、大佬,每逢碰面巴不得离沈琛十万八千里远,避免交集避免不小心毒舌开罪。为什么这次一反常态地为她出头? 简直像…… 1938的大年夜她没睡好,第二天偷偷说:“二狗子,他好像不要我了。” 他们之间向来不提名字,是个默契。 他诧异抬头,她径自盘起手,严肃在在地嘀咕:“昨天晚上看烟花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他一直盯着我看,我问他为什么盯着我看,他说因为我好看呀。学我说话,学我说呀。但是为什么晚上偷偷起来掐我脖子?” “好像到时候了,我得走了。” “二狗子你想不想跟我走?” 二狗子没支声,像哑巴一样反复擦她的小皮鞋,擦得黑漆漆亮闪闪。 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偷偷摸摸进沈先生的卧室,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她们今天说他是日本人的奸细,明天变成清帮的奸细,妄想杀害沈先生反被逮住,折磨得不成人样才死; 后天呢,又有新的说法。 说他不甘心只在沈公馆做下人,成天陪着不成气候的小姐玩闹。所以求沈先生重用他去,或是还清恩情自请离去了。 大后天则是:结巴瞧上主子的傻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扔进池塘喂鱼。 那之后沈音之问过很多次:“二狗子去哪里了?” 沈先生总是说:“去他该去的地方。” 于是直到死前她都没再见过他,只收到一张时髦的明信片,上面写着:小姐,我会救你出去。 究竟是什么时候写的呢。 究竟以什么心情身份写的呢。 她通通不知道。 只知道他并不喜欢她,纯粹是个死心眼。 一个比她还傻的傻瓜,理该活不长命的。 …… 不过短命一次就够了。 一个人怎么能因为另一个人倒霉两次呢? 来世做牛做马可不是这么算的。 眼瞧着两个大家伙水火不容地对立着,沈音之打破沉默,说:“你走。” “听到没?” 刚想夸傻子好歹有骨气,苏井里猝不及防被推,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用手指着自己,“你让我走?” 她点头。 “有没有搞错,明明我——” 哪有时间解释,再解释才是十个你都没了。 沈音之再伸手推他:“哎呀你走,不要你救,走开。” “……妈的。” 俩绝配,都喜欢把人当成狗使唤是不? “走就走!谁爱管你们的闲事,下次求我我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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