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给我们这个?能扔掉吗?” 沈音之外两根指头掂住边角晃来晃去,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沈琛:“不能。” “为什么?这有什么用?” 他答::“用来证明我们办过婚礼,然后才能登记结婚。” 哦。那确实不能扔。 “没有登记结婚不算结婚,要有这个才能结婚。结婚之后有名分,我就是个太太,然后才能签名……”神神叨叨念着自编的逻辑绕口令,再看看这纸,感觉确实不同了呢。 “我得把它藏起来!” 如实说着,回到家,小家伙甩开鞋子满屋跑。 客厅,厨房,卧室,阳台。暂住的两层楼别墅共有六七个小房间,她大清早藏在这里,午饭后藏在那里。半夜上厕所,还要偷偷摸摸绕到储藏室里看一看、摸一摸,才肯放心爬回床上睡觉。 做贼似的。 沈琛常是靠在床边看着,不说她,任由她精力旺盛地胡乱折腾,折腾累了再回来。 反正他们在国外没什么计划,只是住在海边而已。 白天做三明治,打闹,光着脚追逐。 坐在岩石边上看日出,也在潮湿的沙里画爱心。 夜里就更无所事事了。 仅仅是聊天,嬉戏,讲故事。 有时候会在外头支帐篷,当然更多时候花时间□□做的事,看看风景。 天晴的时候有蓝天白云,阴下来演几回世界末日。 如果下雨。—— 这座城市很少下雨,但如果下了,就什么都不做。眼睛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海,耳朵听着滴滴答答的雨,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手机或者游戏机。头发乱掉都没关系,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握着笔,趴在窗边哼哼着脑袋里断断续续冒出来的旋律。脚背故意压住对方的小腿。 这里没什么人。 可以一天到晚穿着睡裙,不穿内衣,无所谓。 周围只有海浪和海鸥的声音,浅淡的雾为万物添上童话般朦胧美妙的滤镜。 傍晚时分,沈琛背着沈音之慢慢地走,放眼望去,远处灯塔的光暗得刚刚好,如梦似幻。 “我没有戒指。” 她伏在他的后背上,忽然把手伸到他的眼前,发起控诉:“她们其他结婚的人,都有很好看做的戒指。可是你看我的手,光秃秃,什么都没有。这样我很没有面子怎么办?” 沈琛:“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 前天说好要出门,到了昨天下午又犯懒,抱着被子不肯撒手。什么裙子戒指小靴子,不要不要都不要。是她非说自己只想睡觉,而且信誓旦旦保证过,醒来绝不后悔吵闹。 而现在。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翻旧帐是不好的行为,所以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你就说,你给不给我买戒指,什么时候买?”她嚣张得要命,反悔理直气壮,活脱脱一个小赖皮鬼。 念在戒指是必需品,大方的沈老板挑了挑眉,两脚踩进细腻的沙。他走得沉稳且缓,好整以暇地问:“想买什么样的?” 沈音之眼都不眨:“买最贵的!好看的!全部买,买好多!” 沈琛偏头:“你戴得过来?” 她兴冲冲张开五指:“两只手,十根手指,全部戴满!要是不够我还有脚,还有十根脚趾头!” 还真伸出沾满沙子的脚丫得意晃悠。 沈琛被她这幅暴发户堆珠宝的做派惹得好笑,扣住手腕捏了捏,凉凉道:“这么漂亮的手,戴这么多金银珠宝,走在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