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锦甯与禾锦垣回到右丞相府就传来老夫人传召的旨意,来的人又是星辰。 锦甯蹙了蹙眉,道,“星辰姑姑,祖母可是出了什么事?” 星辰面露忧色,言语间有些吞吞吐吐:“老夫人她…出了点事……”答复含糊不清。 锦甯与禾锦垣对视一眼,“那便快些赶去吧,莫叫祖母等急了。” ** 清心堂 “甯儿拜见祖母,祖母万安。”锦甯微微福身。 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周围,见雏菊一脸惊恐地跪着,而禾锦华却毫发无损,甚至坐到老夫人的身旁,当下明白了一切。 鱼儿咬饵了。 一旁地禾锦垣也是恭谨一拜,“祖母万安。” 老夫人左手扶额,随意地摆了摆右手,“起来吧。” 二人对视一眼,禾锦垣先行开口,“祖母,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依旧扶着额头,语气虚弱,“这个贱婢!无病申吟!竟敢污蔑二小姐!罪不可赦!” 锦甯闻言宽慰道,“祖母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杨郎中是如何诊断的?” 老夫人冷哼一声,“并无大碍,身上一处伤痕都未有,真是个惹事儿精!”她望向杨郎中,“你说是吗,杨郎中?” 杨郎中微微躬身,“老夫人的家事老朽实在不敢妄议,不过雏菊姑娘确实并无大碍。” 老夫人闻言重重地拍了拍身旁的案几,冷冷的目光扫向瑟瑟发抖的雏菊,“即使如此,那这般不懂事的奴婢便留不得了,老身便替三丫头除除后患——来人!拖出去杖毙!” “且慢!”锦甯眉尖稍蹙,“老夫人礼佛,此等弑杀之事多做不易,若是引得众佛大怒便不好了。” 她缓声道,“不若甯儿做主,扣了雏菊的两年俸禄,依老夫人看可好?” 锦甯一顿,语含歉意,“让老夫人为难了是甯儿的不是,老夫人就当给甯儿一个面子,也好安抚众佛。” 老夫人噎了一口气,难得有些愤恨自己为了接近太后而扮演的佛教徒的角色,假笑赞叹,“甯儿所言极是,是老身鲁莽了。” 用眼神止住有些不满的禾锦华,她慈祥地望向雏菊,“竟然甯儿为你求情,那老身边留你一命,下去吧。” 她又望向众人,“老身乏了,你们也下去吧。” “诺。”众人恭谨退下。 ** 出于礼数,锦甯与禾锦垣送杨郎中离开。 “没想到本宫竟是错怪妹妹了,也不知妹妹会不会原谅本宫。”锦甯轻叹,睫羽微垂,“妹妹又岂是那般粗俗之人,纵使热爱武艺,也不会随意对人拳打脚踢的。” 她这不说还好,一说禾锦垣便起疑心了。 阿姐心思单纯且不通武艺,他精通武艺却是知晓的,禾锦华当时的确是打在雏菊身上了,那重物拍打的声音对于习武之人不会认错。 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正准备问问杨郎中却发觉锦甯在他身边,只得先劝她回去,“阿姐,你今日也累了,我一个人送杨郎中便好,你先回吧。” 锦甯笑着婉拒,“这怎么行,杨郎中是本宫请来的客人,不送客人不是我们禾府的待客之道。” 禾锦垣抿了抿唇,又道,“阿姐请的客人便是垣儿请的客人,垣儿送也是一样的。” “这……”锦甯见他执意,有些迟疑地望向杨郎中,见他并无不满之意才颔首,“如此…便有劳杨郎中了,请恕甯和怠慢了。” 杨郎中忙道不敢。 ** 禾锦垣瞥了一眼身后的易笙,易笙心神领会,给杨郎中塞了一个荷包。 杨郎中不着痕迹地颠了颠手中的荷包,见是重量轻的心下暗喜。 这荷包重不算什么,荷包轻的才是真贵重啊! 反正他也本就是收人钱财替人做事,这禾大公子给的钱更多,都是一家人,说实话也无妨,他四处瞧了瞧,见没人才小心道,“这雏菊并无大碍,只是似乎伤了内关啊,百里穴之类的……” 无一不是痛穴。 禾锦垣闻言满面冷意,谢过杨郎中后便直直矗在大门口,待杨郎中连人影都不见了他才冷哼一声,一甩袖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