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便伤了身子……” “还要多谢王爷屈尊肯赏光栖月轩。”禾锦华讽刺地笑着打断,“如今妾身无碍,便不劳烦王爷尊驾了。” 姒琹赟闻言侧了侧眼,视线凝在她少见得苍白,从而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面庞上微微一顿。 禾锦华本便相貌娇艳可称绝色,若不是时人喜“清”,上头总有个锦甯压着,这京城第一美女的名头指不定便要易主了。 尤其她如今罕见羸弱的姿态,配着那妖一般妩媚的面容更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姒琹赟对上她乌黑而清冷的眸,倏地轻笑一声。 只是,再如何也不过东施效颦罢了。 “王妃既无大碍了,那本王便不多留步了,也不搅了你清净。”他笑了笑,疏淡道,“劳烦魏郎中,好好医治王妃。” 郎中自是连连应是,扶着斑白的长须道,“老夫便为王妃开几道温和的方子,此番还需温养为上…王爷您看?” 姒琹赟颔首,“便依魏郎中所言。” 魏郎中这才心下一舒气,不敢再多言,“那老夫便去药房为王妃抓药,先行告退了。” “本王便不留步了……” 魏郎中快步埋首跨出门槛才长长吁了口气,刚走了两步便听后头传来一道尖利女声。 “姒琹赟!你当真是无情无义!” 魏郎中当下便吓得心中一咯噔,头也不敢回飞快小跑出栖月轩大门,也难为他一走两步路也要喘上半天的七旬老朽了。 栖月轩里的婢子皆是满身一个激灵,当即噗通一声跪地,哆哆嗦嗦得仿若一个个小鹌鹑。 气氛仿佛静了一静。 姒琹赟才迈了两步脚便一停,回首望向她。 “你当真是无情…不——”禾锦华笑得讽然,“不!你不是无情!而是单单待我无情!你待姐姐,可是有情有义得很呢!” “王妃!”李嬷嬷吓得浑身颤抖,哆嗦着去拉禾锦华的裙摆,咬着牙摇头,“您…您千万慎言……” 姒琹赟笑了笑,“你可知你如今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禾锦华扶着榻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可知,我嫁你这多少月了,你踏进过我这栖月轩几回?” 姒琹赟眉头微蹙,望向下跪叩首不敢说话的李嬷嬷开口道,“你家主子许是病得脑子也混沌了,好好侍候王妃静养,本王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站住!”禾锦华尖声,她突然大笑出声,“一回都没有!” “姒琹赟!一回都没有啊!自我嫁你,你连一回都没有踏进过栖月轩啊!” 禾锦华笑得疯狂,笑着笑着嗓子也沙哑了几分,“你夜夜不是宿在含甯阁便是卧在书室,你可知这整个忈王府的下人是如何议论我的?!你可知这偌大的京城,上至世家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又是怎么指点我的?!” 姒琹赟抬眸,淡声道,“旁人的议论,你自是不必理会。至于忈王府的下人…今日之后,便不会再有此事发生,如此,你意下如何?” “我意下如何?”禾锦华捂着嘴笑,两行清泪便倏地滑落,“我意下如何?!在这忈王府你便是天大的主子!你敢说,若无你有意放纵,那些狗东西敢那般议论猜测?!” 姒琹赟控制不住地一皱眉头。 与锦甯相处久了,他已经不知多久未曾有这般粗鄙言语入耳了。 姒琹赟虽说平日里显山不露水,加之相较于文他武名愈烈,可才子的名头自也不是虚的,他本便有那些文人雅士的清高脾性,自是不喜那些粗言陋习。 便是他那上了战场的剑梢上,也是绑了根颇有几分骚人文气的剑穗。 如今禾锦华这话乍一入耳,自是多了几分厌烦。 要说没有,姒琹赟自己都是不信的。 便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