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外蹦,冷着一张孩子脸默默提醒他。 蒋期对于这种提醒也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即便此时坐在客厅的楚斯对他来说算个完全陌生的人,冷不丁丢出一句“主卧”,他都二话不说抬脚就朝另一间卧室走。 遥控柜门发出轻微的滑动声,没多久,蒋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也不在。” “书房。”楚斯又蹦了一句。 蒋期的身影从主卧出来,趿拉着拖鞋匆匆朝书房走,直到经过客厅,正要迈步进书房门的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般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楚斯。 楚斯收到他疑问的目光时也陡然一僵,笑了笑道:“抱歉,在家里也总是这样,我……说顺嘴了。” 蒋期的目光从萨厄·杨身上扫过,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他开了句玩笑说:“看来你和我半斤八两。”说完,他便进了书房。 楚斯:“?” 他愣了片刻,道:“谁和他半斤八两?” 萨厄·杨岔开了两条长腿,手肘架在大腿上,懒懒地用拇指点了点自己,“如果他没有斜视之类的毛病,那他大概是冲着我说的。” 楚斯:“……” 在家里总这样…… 看来你和我半斤八两…… 两句话放在一起听,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对味,非常显然,这误会有点大。 如果是别人这么开个玩笑,即便是个误会,他也懒得费神去过多解释。但眼前这人是他的养父,尽管这是在时空交叠的特殊情况里,楚斯也不太想让蒋期产生什么非真实的认知。 萨厄·杨一秒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摊了摊手道:“长官,你别忘了我们是以什么理由进的屋子。” 什么理由呢? 我们是住在楼上的,指纹锁出了故障,能不能在这里借地呆一会…… 楚斯回想完就捏了捏眉心—— 从第三人的角度来听,“住在一起”这种状态总会让人联想到两种关系,一种是伴侣,一种是合租者。偏偏楚斯在后面又说了句“在家里总这样”,不论是“家里”这样的用词,还是那句话所表达的含义,都会让人倾向于更亲密的关系。 也难怪蒋期会开那样的玩笑。 这下就算有嘴也没法解释,他们要想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就不能让蒋期产生任何一点怀疑,话越多破绽越多,这道理总是没错。 楚斯的脸色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找到了,还真在这边的柜子里。”蒋期拎着一条深蓝色的毯子出来,冲楚斯一笑。 他把毯子展开,将双人沙发上蜷着的小楚斯完完好好地裹进了毯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怕他睡沉了踢开,还把边角都掖了一遍,从脚一直裹到了脖子。 小楚斯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两下,似乎半梦半醒地嘟囔了一句,便把脸继续埋进了靠枕中,安安分分当起了蚕蛹。 坐在一边的楚长官:“……” 蒋期的性格也不那么正经,他把小楚斯裹好后直起身,一手撑着腰欣赏了一番自己干的好事,没忍住笑了一下。 楚斯一脸糟心地移开目光,就见萨厄·杨也笑了一下看过来。 “……” 时空都他妈纵横交叉乱得没边了,这日子依然没法过。 蒋期作弄自己的儿子也就算了,偏偏还当着他这个成年版当事人的面。 或者只有他们父子也就算了,偏偏还被萨厄·杨给看到了…… 那一瞬间,楚长官脑中净是这种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的念头,甚至没有觉察这种独属于家庭内的氛围有种别样的亲密感,而萨厄·杨作为一个外人处在这之中,居然也没有多么违和。 蒋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一张单人沙发里坐下。他喝了一口水,冲楚斯和萨厄·杨道:“你们住在63层?以前倒是没怎么见过你们。”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