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辰同学,刚刚我走的是主楼梯,陆一白走的是侧楼梯,正好都堵着你,又没见过其他人,都被抓现行了,你还打算狡辩啊?” “主任,我是真的冤枉啊!” “既然你是真的冤枉,那你心虚跑那么快干嘛?” 林星辰欲哭无泪,这下才体会到了什么叫有嘴说不清,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堵的慌,仿佛跌进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深渊里。 “行了,别废话了!一千字检查,写完当着全班的面检讨!”朱一道很是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白,能修好吗?下周你可就要去参加比赛了。” 陆一白将所有零件小心翼翼地塞回了盒子,淡淡答道:“我尽力。” 朱一道叹了口气,朝两人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上课吧。真是头疼!至于你的手续,先把检讨做完了再说。” 本来欲言又止的林星辰见主任已经摆明了态度,不由得松开了已经握紧的拳头。在找到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之前,主任应该都不会搭理自己吧? 毕竟,谁愿意接受一个嘴硬的小偷呢? 抬起头,林星辰突然感觉窗外的阳光也没那么灿烂,整片天地也像是数不清的黑白试卷一样,单调、无情、让人头昏眼花、无比迷惘。 …… 在逐渐阴沉下来的走廊上,林星辰捏紧拳头,犹豫再三还是追了上去。 “班长,机器人不是我弄坏的,刚刚真的是有别人在屋子里,要不是监控坏了,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 陆一白有些头疼地想到了今早的豆浆,他有些恼火地转身问道:“我没有证据,所以不能确定。但从目前的形势和今天早上我对你的了解来看,我只能怀疑你,甚至怀疑你又想嫁祸给别人。” 林星辰也知道自己早上的反应太糟糕了,她咬了咬牙,不甘地答道:“早上真的很对不起,但你总不能基于过往的一次经历,就认为之后的事实每次都是那样啊?总之,你要不信的话,就等着瞧,我一定会把真凶找出来,证明给你看的!” 望着女孩儿强忍着泪意跑开离去,陆一白心里的恼怒突然间蒸发了大半。女孩眼里那种无助与委屈,是他这些年来一个人在黑夜的时候,再熟悉不过的滋味了。 难道,真的是冤枉她了? 渐渐地,陆一白放慢脚步,逐渐将视线锁定在了一扇狭窄窗户的背后——那是一条平时都不怎么用的逃生阶梯,更别说从这栋楼要翻窗子出去才能抵达了。 站在走廊上,陆一白望向了自己的教室,恰好看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在教室的角落里咬耳朵,在他们的手上,还有一本像是小说一样的东西。 难道是那样吗? 陆一白沉思着,刚准备直接去教室,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再度走进了教务处的大门。 “报告,请问本学期的新凳子到了吗?” “嗯,课间操的时候到了。” “高一三班申请一个新凳子。” “好的,你去里屋填一下申请表,登记好了就行。” 来到教务处的里屋,陆一白回头望向了自己原先摆放机器人的外屋方向。果然,从外面来里屋不仅不会经过那儿,在里屋也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在登记完毕之后,陆一白瞥见了一张崭新的档案转移申请表。在这页资料的照片框里,是一个笑得很甜美、很幸福、但却又带着一丁点傻气的可爱女孩。他迟疑了片刻,随即将其认真对折,夹在了携带的书本中。 走廊上,阳光渐渐明亮起来,照亮了他清爽白皙却也干净的脸,更照亮了他那有些蠢蠢欲动却欲言又止的青春喉结。 第7章 冰,也是有温度的 整个上午,林星辰都浑浑噩噩的。即便是阳光温柔地轻抚在脸上,她也只觉得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全是恶意满满的极寒。她现在才真正的叫六月飞雪,窦娥冤。 为了暂且先应付下去,林星辰翻开本子,写下了“检查”二字。可轮到正文的时候,她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如果再这样憋下去,恐怕憋出来的就不会是检查,而是眼泪了。 她实在弄不明白,那个偷偷溜进教务处摔坏了机器人的小偷到底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