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脸堆笑,心虚道:“少国公……打扰了、打扰了。” 一辆辆马车,就这么从河岸边浩浩荡荡的跑向了果园庄子,丁婉佳的马车则是离开这里,去了所谓的小姐妹家里。 丁永隽正在和王富谈事情,听到秦县令与少国公同时过来了,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迎了出去。 抵达庄子门口,丁凝赶紧跟秦泽道谢,下了马车,那一头丁荃也是一刻都不敢多呆,跟丁凝在门口回合,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丁永隽出来之后,丁永善没好气的把今天的事情交代了一遍,丁永隽听着听着,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怪异的表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泽和容烁,干干一笑:“多谢秦大人和少国公,小女不懂事,叨扰二位了,两位里面请。” 丁永隽将一行人请了进来,客气招呼。 这一头,苏嬷嬷飞快的去了华氏的房间,紧张不已气喘吁吁:“夫人!您猜谁到府上来了!” 华氏最近精神恹恹,谁也不关心,闻言淡淡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少国公……少国公与秦大人来庄子里了!” 华氏果然眼神一亮:“你说什么!?少国公!?是信国公府那位少国公!?” “正是!” 华氏赶紧穿鞋:“阿婕呢!?阿婕现在哪儿!?” 苏嬷嬷笑着赶紧去帮她拿衣裳:“大姑娘在自己的房间呢!瞧着这时候,马上也该来跟您问安了!夫人,您可得打起精神来啊!” 华氏的确是有精神了,“须得让她带着那块血玉坠子!若那人就是容烁,便再好不过了!” 苏嬷嬷想了一下,慎重道:“夫人,此事不可急于一时。” 华氏一愣:“什么!?” “夫人,如今荣少国公为何会来这里咱们谁也摸不准,太后的确是生了给四姑娘做主的心思,不过也是咱们从坠子上头猜来的,虽说太后做主的人不会差,但未必就是信国公一家,再者……”苏嬷嬷还是十分稳妥的:“坠子,咱们先不忙拿出来。那不过是最后的办法,若是少国公就与咱们的大姑娘看对眼了,没有那坠子反倒好一些!若……若咱们大姑娘与他无缘,他日太后要为四姑娘婚配的那人出现之时,咱们再以坠子蒙混过关也不迟!届时生米煮成熟饭,饶是太后也不敢将事情闹大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大姑娘须得抓住少国公这个好机会才是!” 华氏恍然:“你说得对……坠子并非是万无一失的保障……只能是最后破釜沉舟的法子,如今……如今应当让阿婕上心些才是……苏嬷嬷,你赶紧将阿婕唤过来!” 苏嬷嬷立马起身去找人,可不想丁婕竟然不在府里! 苏嬷嬷回来说了此事,华氏气的握拳狠狠在床板子上一锤,“马上把她找回来!现在就找回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找!” 马车刚刚从庄子出来往城中去,缘竹不解的问道:“姑娘,咱们不是要去给夫人请安么!?怎么忽然去书院了!?” 丁婕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缘竹低下头,只见丁婕手里握着一块血玉坠子,握的死死地,骨节都发白。 …… 话分两头,丁荃和丁凝回来之后,立刻去看望了王莺。刚才的事情有些混乱,丁荃本想冲上去将那些禽兽狠狠抽一顿,可是却被丁凝拦住了。正如丁凝所说,即便她们真的要为王莺讨回公道又怎么样!?那群人的嘴巴不会安分,讨回公道的同时,王莺的名声也毁了,以后还会被他们抹黑的更严重。 索性王莺并没有真的被怎么样,衣裳只是轻微坏损,不如就先把这件事情盖过去。 只是可怜王莺了。她刚才跟着她们,原来是怕她们被那些禽兽给欺负,没想到被欺负的反而是她。 王家得知这件事情的是周氏,丁荃原本想让王富过来看看她的女儿被弄成什么样子,然后狠狠的去报复吴海的,没想到周氏一看到女儿这样,眼泪就先出来了,在听到丁荃义愤填膺之词时,竟当场跪了下来。 她求的不是别的,而是希望丁荃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丁荃为难了。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吴海一家不对,再加上吴海一家对东家十分怠慢,早就是罪上加罪,难道不教训他们,还继续姑息养奸吗! 可是周氏执着的很,不管丁荃怎么劝她,她都哭着摇头,最后干脆给丁荃磕头。 丁荃哪里经历过这些,无奈的望向丁凝。 只是这一眼望过去,丁荃心里一咯噔。 阿凝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发寒。 “阿……阿凝,我们怎么办啊!?” 周氏转而望向丁凝,似乎还想开口求,丁凝却先她一步开口:“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嘛。可以,我答应你。”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