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没有再打扰二人的相处,她面露疲色,揉了揉额角:“这春寒料峭的时节,你莫要着凉了,这个时候生什么病可不吉利。” 丁荃看着母亲秦氏唠叨着什么“成亲”,什么“吉利”,瞬间有些恍惚。记忆里的母亲,只会严厉的拿着医书逼她承袭祖业,只有在上一次和贺景源定亲的时候,她才一反常态的温柔了一次。 可是如今再看她,仿佛比从前要离的更远。 “阿泽。”丁荃有些无措的望向秦泽:“你和我娘都说了些什么!?” 秦泽握住她的手,认真的回答道:“她说愿意将你交给我。”乾坤听书网 丁荃摇头,耿直的有些过分:“上次……上次我和那个……那个谁定亲的时候,我娘是真的高兴,她竟然还亲自帮我做了嫁衣。可是这一次,她怎么好像格外的冷漠呢。” 秦泽好气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放弃了和她追究自己跟贺景源到底谁才是真爱这种傻问题,认真的帮着她分析:“或许是因为,在夫人看来贺家到底与你们家更为匹配一些,所以你嫁过去,她不担心你受欺负,至于我……夫人或许防备更多一些,也怕我会欺负你。” 丁荃想也不想的就道:“胡说,你怎么会欺负我呢!” 欺负两个字,在此刻的秦泽听来,又带上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他看着丁荃的眼神,完全是男人在看一个女人的痴迷,唇角弯弯,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是,我怎么会欺负你。” 丁荃和秦泽的婚事,意外顺利的被定下来了。 秦氏所谓的做主,竟然只是和秦泽在偏厅的一番谈话。 看着那些礼物被一箱箱的抬进库房,记载了三姑娘的账上,华氏的眼神就越发的迷离了。丁荃和秦泽的事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现在高家的人已经上门了,她须得尽快将高家人的注意力放在丁素的身上,至于阿婕…… 华氏开始急了。 难道当初是她会错意了!?太后并没有想着要给丁凝什么好的婚配,将人带到自己的身边,随时见一见!?可是不对啊……那玉坠子,分明就是要做主的迹象。思来想去……出现在泗陵城的,只有一个信国公府的少国公。 根据华氏打听的消息,信国公府深得圣宠,但族人却十分的安分守己,谁也不会因为帝王的这一份青睐而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可谓是忠心不二,皇上也信任他们。这样的身份,用来安置丁凝最合适,她不可能猜错的。 见着华氏这样忧心,苏嬷嬷终于忍不住道:“夫人,咱们如今困就困在不晓得太后是要让哪一方人来为四姑娘做主,更不晓得这方人到底出现了没有。若是夫人允首,老奴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去试出一个结果来。” 丁荃定亲的消息传到丁素这里的时候,她正在悉心打包一个锦盒,一式两份。 其中一份选用了大红的盒子,透着一股子喜庆之风,另一份,则是装在一个黑色端面的盒子里,看起来沉稳又内敛。丁素是四个姑娘里面唯一没有丫头的,她不喜欢下人伺候,因为没有哪个下人比她更懂得照顾自己,她瞧不上。 “将这个送到府衙,一定要送到周世昭周公子本人的手上。”丁素招来下人,让其送物。 收到丁素的礼物时,周世昭刚刚洗了本月的第二次澡。不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觉得在丁素那里洗了一次澡之后,那个味道仿佛是融进身体里面了一样,不管他出多少汗,走多少路,这个味道一直都在!更可怕的是,这个味道竟然还入了他的梦,梦里都是那个女人在纱帐之后若隐若现的是身子…… 周世昭是被吓醒的。 诚然,他是个血气方刚且选项正常的男人,年少无知的时候,也对女人有过痴迷和幻想。可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已经练就了一颗铁石心肠,但凡是带着目的接近的女人,他闻闻气味儿就知道是多少年的狐狸精。 可是这个丁素不一样! 她是他认识的女性朋友里书读的最多,气质最好,最有文采,说话……最损的一个! 周世昭对天发誓,他从未对丁素起过什么色心,又或者是亵渎之意。 所以做了那样的梦之后,他觉得很是羞愧,就更想将身上的这股味道给祛除了,所以这一次破天荒的勤洗澡,令他陡然察觉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更让他不愿意承认的是,这种影响凭借着一份她独有的香气就有了效用。 可怕,非常可怕。 但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在他自欺欺人的觉得已经把在那个女人那里沾染的味道洗干净了之后,丁府的家丁送来了礼物——丁家二姑娘亲手调制的洗护五件套。 “昭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