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侧妃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压下了心里的怒火,然后开口解释,“王妃,定是绿痕看错了。” 绿痕是自由跟着庄侧妃的丫鬟,此时立时就跪在了地上:“王妃,想来是奴婢眼花看错了,都是奴婢的错,劳了各位主子来此,是奴婢该死。” 说着,绿痕就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薛月蹙了眉:“都停下,这会儿还在宫里呢,若叫人瞧出来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庄侧妃也不是个傻的,她连忙道:“王妃说的对,眼下是母妃的寿宴,万不能出错,否则会被旁人嘲笑的。” “今天的事都是绿痕这个丫头嘴碎乱说话,好在只是误会一场,什么事都没发生,昭昭妹妹也没受到伤害,待回了府妾身就罚绿痕半年的月奉,叫她给昭昭妹妹赔罪,”庄侧妃又说。 昭昭听了这话气的够呛,谁不知道庄侧妃是在和稀泥,不过是罚半年月奉而已,要知道庄侧妃原来打得可是置她于死地的主意。 薛月思量了片刻,说到底昭昭也没受到什么伤害,而且这还是在宫里,闹大了也不好,“行了,那就如此处置吧,时辰也不早了,都到前头去赴宴吧。” 庄侧妃跟着出了门,她也放了心,虽然这把没能成事,但也没栽到里面,任是昭昭说破天也找不到她头上。 等薛月等人出去后,昭昭气的眼眶都红了,她再是性子好也受不了有人三番两次变着法儿的害她。 … 薛月等人回去后不着痕迹的参了宴,毕竟没走多长时间,也没什么人注意到。 等回了王府,庄侧妃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她走前特意嘱咐了那嬷嬷把封住窗扇的木条都给撤下来,到那时一切证据都没了,昭昭再想伸冤也没用了,她本找了个贪色的侍卫打算陷害昭昭,可不知道怎么那侍卫竟然没来。 庄侧妃回来后特意遣了人去问那侍卫,原来那侍卫在今晨进宫的路上被马撞断了腿,这才没过来。 只不过那嬷嬷一口咬定确实是有人进去了,可庄侧妃确实没看见有人。 不过无论进没进去人,这事都算是定下了,她没陷害昭昭成功,但也不会被牵扯到。 庄侧妃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本安排的天衣无缝,特意在入宫前给郭姨娘下了剂量轻的泻药,一切都没出差错,可就坏在了这侍卫上! 绿痕给庄侧妃端了碗茶:“今儿虽事没成,但娘娘您也全都摘出来了,安然无恙。” 庄侧妃接过了茶:“你的脸可还疼,等会儿子拿药膏抹上。” 绿痕捂了捂脸:“早不疼了。” 庄侧妃握住了茶碗,她看着茶碗里袅袅升起的茶雾:“这次不成,还得再找机会,下次一定要弄死昭昭。”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透着极度的恨意。 … 听云院。 昭昭刚刚洗沐完,青叶伺候人一向细致,就帮昭昭绞头发。 莺儿则是在一旁气的眼泪直掉:“庄侧妃实在是太坏了,这样欺负主子,王妃也是,这都明摆着的事,也不惩罚庄侧妃,只罚了绿痕的月奉了事,真是看主子你好欺负。” 青叶在王府久了,想的也明白些,她一边轻轻地帮昭昭绞头发一边道:“说来这事王妃袖手旁观也没错,一则是这事没做成,二则是找不到证据,自然惩治不了庄侧妃。” “何况庄侧妃出身世家,其父是当朝三品大员……” 莺儿听了更觉无望了,“难道就叫她以后还寻机会欺负咱们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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