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回来,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薛月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她就先走了:“待我忙完府中事务再过来看你。” 一路回了正院,等把门关严实,戴嬷嬷才开口道:“娘娘,我瞧着裴侧妃这病有蹊跷……” 昨儿还好好地试礼服呢,今儿就变成了这样,更像是**。 薛月点了点头,只是不知这次是谁做的呢,她叹了口气:“可惜了,昭昭的脸若是治好了便不会留疤了,那人好不容易把手伸到了这里,却功亏一篑。” 薛月垂下眼睫,若是她能在这其中添上一手笔,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半晌后薛月摇了摇头,等陆封寒回来一定会查清幕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算了,她还是别冒险了。 “去请王爷回来的人可动身了吗?” “早就动身了。” 薛月看着窗外的日光,这次她便好好负一下主母的责任吧,这样一来,陆封寒对她的观感也会好一些的。 … 听云院。 等薛月一行人走之后,昭昭才开口道:“蒋大夫,你同我说实话,我这脸上的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傻,过了刚开始的慌乱之后自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儿,她从未起过疹子,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无端端地变成这样,这更像是有人做的。 其实蒋大夫在诊治完后就知道昭昭的脸是沾染了毒物所致,不过先前有薛月在,他也不好把话说全,否则祸从口出可怎么办。 蒋大夫先前伺候过不少世家贵族的主子,也知道后院里头的争斗,更知道这时候要慎重。 不过这会儿薛月走了,蒋大夫便可放心说话了,“主子的脸是沾染了毒物所致。” 昭昭并没有意外,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果然是有人做的,只不过这次是谁,庄氏已经被禁足了,是韩侧妃还是薛月,又或者另有其人? 蒋大夫继续道:“幸好主子没有抓脸,这疹子若是破掉就会留疤,到那时便是神仙也无力了,”不过蒋大夫有些疑惑,“贵人是怎么忍住没有挠脸的,按说寻常人下意识都会抓脸的,通常也会因此而留下疤痕。” 蒋大夫先前也见过类似的病人,病人们都只以为是普通的痒,下意识就会去抓一下,然后便留下疤痕了。 昭昭看着蒋大夫:“我幼时起过一次痘。” 发了痘便要忍住不能去抓,否则会留下疤痕,那时她姨娘还在,姨娘同她说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她就生生地忍住一次都没有去抓,从此也养下了不去抓脸的习惯,故而今晨时才只是轻轻地碰一下。 “贵人倒是因祸得福了,幸而贵人因此逃过一劫,”蒋大夫说。 莺儿和青叶听到这话更是惊呼出声,下毒的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怕是寻常人都要中招儿,幸亏她们主子有这样的习惯。 蒋大夫把药箱收好:“贵人放心,待会儿老夫便给贵人开方子,到时候只要按时敷药,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昭昭:“那就劳烦蒋大夫了。” 蒋大夫去了偏房开药方,他开完方子后嘱咐药童去煎药,然后就回了屋子。 昭昭凝眉:“蒋大夫,这毒物是从口中入的,还是碰到才会起疹子呢?” 蒋大夫捋了捋胡子:“现在还不知道,只能一样样去排查。” 昭昭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她吃的东西都是小厨房做的,因着陆封寒总来听云院,故而用的都是陆封寒的人,这里绝不可能出差错。 那便剩下碰触到的了。 青叶掰着指头细数:“姑娘每日要沐浴,因而会用到帕子,再就是每晚上要用的脂膏,可这些都是往常用惯了的,不可能出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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