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得惊天动地,阖府不安。 看着儿子惊魂甫定,一脸历劫归来,庆幸万分的表情,心疼之余更是莫名的恼火。瞧瞧,她才进门多长时日,就这么能作的! “行了”,她淡淡开口道:“劝我放心,那你自个也要放心。天色不早了,不多会该用晚膳了。你现在就过去梅萍那吧。这里有嬷嬷看着,你尽管安心去。” 晏逸初眸子闪了闪,抿抿唇轻道:“我等她喝了药再走。” 他心底其实根本没想过要走,宁儿遭此磨折,这时候他怎可能离开她。 只是也不能直接出言顶撞了母亲,不想惹得她老人家生气。 “这有什么好等的?顾老大夫说没事那就没事了。你呀,赶紧过去让梅萍给你熬点润嗓子的汤,或者泡几杯润嗓子的茶都成,你瞧瞧,你这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 晏逸初干脆不说话了。既不想违背心意,又不能直言不讳的对母亲言明,今儿他是不会去梅萍那了,定要守着他的小娘子,才得安宁。 晏母见他杵着不动,知他不愿,缓声道:“你若还是不能放心,娘替你守在这,晚些时,我再走。你现在就去梅萍那,明儿早间再回来看她。” “娘”,晏逸初唤道,却不往下说,只眼神坚定,明白表达出他的意愿。知子莫若母,她这个儿子一路来的最有主张,骨子里倔强得紧,但凡是他作下的决定,便不会更改。 儿大不由娘! 她心里有气:“这妇人来葵水,寻常事儿。你堂堂一个大老爷们,操心这些传将出去,叫人笑话。” 晏逸初不反驳,恭敬听着,晓得娘亲生气了。 “她疼得这般厉害,想来,不是初发。怎地,不事先做个预防?她带过来的那些个丫头婆子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以前在娘家时她莫不是都生生捱着?柳府就得她这么一个千金,怎可能不给她找郎中看诊。当有药备着才是。” 晏母说到这,心里突地冒出个念头。当下冷道:“只怕是有心为之!你这边才要去梅萍那,她便闹起疼来。” 愈想愈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再看床上那病恹恹的脸,直觉厌烦!看不出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重! 也是个狠的!对自己都能这般下得去狠手!!这苦肉计可不就大见成效了。日后,真得防着点。 晏逸初知母亲误会了宁儿。然却是不能与母亲说清,她还未曾来过葵水,这乃是第一次。他是被吓昏了头了,没想到这点。 母亲说得在理,逻辑分明。他一时无言以对。。 其实,16,7岁才来初潮,也算不得奇。只在古代,确有些不太能让人理解。 “你为什么无端端将她陪嫁过来的那老婆子,放去下面庄子?” 晏母之前有听谢嬷嬷说过,知那吴嬷嬷早不在霁枫居,被儿子给安排去了下面的庄子。她那会虽听得纳罕,只儿子做的事,她向来不干涉,再则,不过个老奴罢,也没什么可关注的。 是以,她并没有问过儿子。现下这作儿媳闹出这么个事头,想到她陪嫁过来的人,定是沆瀣一气,与主子联合一块蒙骗她儿子。 便气不打一处来,但觉,这柳府里过来的从上到下,各个刁钻奸猾!都不是好东西!! “她可是犯了什么事?”晏母继续问。 “没有,就是觉得她年纪大了,总归伺候不周。念她一片忠心,放她去下面庄子,也享几年清闲。” 晏母一听就知儿子没有说实话。大婚那天她见过那婆子,瞧着不知多精明强干的一个人,哪里年纪大了?只他不肯说,也是问不出来的。 “好吧,你就瞒着你娘!别的事我也不说了,只你是一家之主,什么事当为,什么事不该!你心里要有个决断! 这内宅的规矩,就不能乱!她一来,便免了梅萍的请安,现又恰在梅萍侍寝的当口,闹得鸡飞狗跳! 这要传出去,外面人该如何说道?晏家向来是礼仪之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你让她调养身体,现在看起来,她这身体还当真得好好调养调养。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