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站在梁昭面前禀报朱雀有意违背圣命。 她据实已报,没有半分隐瞒,也没有半分添油加醋,梁昭听后,朝她扬了扬手,命她现行回去萧府附近。 夜莺走过,梁昭将事情如实上报。 皇上听后,握着手里的白玉棋子,久久不语。 梁昭低了低头,沉声道:“臣教导属下无方,还请圣上治罪。” “何罪之有?”皇上勾唇淡笑,却将话锋一转,“太子生辰将至,你安排一下,我要见朱雀。” “是!”梁昭点头。 太子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子,如今已经有七岁,生的好相貌,又是文武双全,甚得君心,此番生辰,宫中自然是大操大办。 皇后有孕,所以一切由柔贵妃主理。如今已经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本月以后,正式开庆。 那边宫中忙碌小太子的生辰盛典,这边萧寰在府里天天折磨的陈映月死去活来。 抹药抹药抹药!他自己好似没长手。 陈映月有几次喊不得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上两脚。 这个暴露狂,萧寰他就是个变.态!! 半月以后。 萧寰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歪歪斜斜的走路的时候,太子的生辰庆典也到了。 入宫的马车里,萧寰坐下垫了几层厚的垫子,他还是哼哼呀呀的,他使劲的抓着陈映月的手,一个劲的说:“娘子,我好痛。” 陈映月这半个月已经听够了这几个字眼了,她阖了阖眼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痛就忍着,眼看着要入宫了,像什么话?” “娘子,你说话好像我爹!” 是你爹,我就打死你!陈映月怒白萧寰一眼,没有言语。夜莺肯定向梁昭汇报了事情,只是梁昭一直没有动静,是何原因?今日入宫,或许会有答案。 她倒不担心自己的命,再怎么样皇后这一胎落地之前,她都是安全的。 只是她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暗卫营的惩戒手段,似乎从来都没用过,因为暗卫营建立以来,从无一人敢违背命令,也从无一人没有完成过命令和任务,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 陈映月又想起那个人,那个她穿来以后,在她还不熟悉武功套路时,差点从城墙上跌下去,伸手拉了她一把的人,那个英俊又冷面的男人——玄武。 可惜他死了!死在他与她相识两个月以后,他出去为皇上办事,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是她来古代两年以后,唯一带给过她温暖的人,哪怕他的脸依旧很冷漠。 陈映月却永远都记得在那高高的城墙上,他那悄无声息的一拉,指尖汇聚,带给她的不光是化险为夷的平安,还有在暗无天日中的点点希望。 只是这希望,还没等她摸到,便灭了。 自那以后,陈映月更加坚定要离开暗卫营的决心。可惜,事与愿违,即使后来她武功高强,也还是难以飞出皇宫这座牢笼的。 及至宫门口,陈映月的心情更加沉重,她阖了阖眸子,眼中一片平静的冷:皇宫,她又回来了。 步入攻门,皇后特地差人送了轿辇过来,心疼她这个屁.股开花的弟弟。 她到底还是知道了萧寰挨打的消息,但是胎气半点没动,因为皇后娘娘已经习惯了萧寰挨打,反正隔几个月萧寰就是要挨上一顿的,她知道她爹打不死他的。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