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余竞瑶对视他的眼神依旧清澈明亮,示意他把茶喝了。 余竞瑶盯着沈彦钦,见他殷红的薄唇微翕,抬手一饮而尽,接过了茶盏又回到了几案前。沈彦钦也跟了上去,坐在她的身边。 “你都听到了?” “嗯。”余竞瑶轻声应。何止听到了,该看的也看到了。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 说罢,余竞瑶又斟了一盏茶,递了上去。沈彦钦接了过来,握在手中,未饮。而余竞瑶仍是迫切地望着他,见他唇际还带着莹莹的水气,微笑示意他喝下。沈彦钦好看的唇角微微一扬,平静地饮了下。 “你不生气?”沈彦钦将茶盏放在案面上问道。 余竞瑶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笑了,清媚得像缕初阳。她没有看沈彦钦,手下不停地摆弄着茶具。沈彦钦忍不住了,攥住了她的手腕。 “不生气。”余竞瑶语气轻得像飘云,不真切。她伸出另一只手,又递上了一杯茶。 沈彦钦纳罕,疑惑地看了看那茶盏,又看了看余竞瑶,被茶润透的唇下意识地抿了抿。她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总是让自己喝茶,是不想和自己说话吗? “殿下?”余竞瑶期待地看着他,沈彦钦踟蹰地把茶接了过来。 “你不在乎吗?”沈彦钦沉声问道。刚刚秦绾扑来的那一幕,她分明看个清楚,怎一点愠意都没有。她没往心里去吗,她果真还是不在乎自己。 沈彦钦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第三杯茶饮了下。 沈彦钦的心思余竞瑶大概摸了清,不管二人以往如何,他都决定不留秦绾,可他也没和秦绾撕破脸。毕竟给她留了情面,所以自己便强硬不得,不然只会让他觉得自己不信任他,无理取闹;若是二人果真仍有余情,自己闹开,反倒让秦绾成了弱者,得不偿失。沈彦钦是个心思深,思虑果决的人,不会被人左右,他决定的事也不会轻易改变。 至于秦绾,余竞瑶岂会不明白,刚刚那个举动就是做给自己看的,这分明是挑衅。如果她真的对沈彦钦有信心,何至于此?这点小把戏,不过是想挑拨自己和沈彦钦,让自己伤心罢了。可惜,这只会让余竞瑶更加看清她的为人。 所以,即便退一步来讲,就算秦绾留下了,余竞瑶也不会输给她。 见沈彦钦喝完,余竞瑶的目光依旧定定地锁在他的唇上,见他浸了茶的唇水洗了似的莹润,她终于放过那些茶具了,拿过一只绢帕递给了他。而沈彦钦望着她,好似还在等待她的答案。 余竞瑶想了想却没有回应,只是还之一笑。其实这一切都想通以后,确实没什么可在乎的。只是这心里的某处就是如何都安奈不住,“不在乎”这三个字说不出口,不然她也不会连喂了他三杯茶,这也算自己的私心吧,就是想把秦绾留下的气息统统抹掉。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婆,两壶了,不喝了行不行? 余(瞪) 沈:我喝,我喝…… …… 沈:老婆,三壶了…… 余:知道为什么让你喝了吗? 沈(讨好):老婆关心我,怕我渴嘛,老婆最好~ 余((╯‵□′)╯︵┻━┻):继续喝! 沈:Σ( ° △ °|||)︴ ☆、第26章 初露端倪 果然如余竞瑶所猜,自从秦绾来了以后,沈彦钦就再未踏足后院一步,每每谈到秦绾,沈彦钦都会避开话题,从他眼中也察觉不出一丝情感,冷漠得很。这倒是超乎余竞瑶的意料。 余竞瑶为哥哥的事,这些日子又跑了几次国公府,每次都是沈彦钦同她一起出门,送她到国公府,晚上再接她回家。 这日,余竞瑶一进家门,就瞧见气冲冲的晋国公坐在正堂中,旁侧还站着愁眉不展的余靖添。见到余竞瑶,晋国公嗤鼻一哼,转头不看她。 余竞瑶不解询问,原是哥哥再过几日便要走了,不是去征讨西北,而是回北方。自从余靖添一走,北方没了他的镇守,少数民族又开始蠢蠢欲动,定远将军一人镇压不住,只得让他这位云麾将军重返北方。 如此一来,西北又缺人了。晋国公去找了贵妃,打算让睿王主动请缨,这样一来若是立了功便可与太子匹敌。怎奈贵妃死活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奔赴西北,所以晋国公才会这般怒气盛然地回来,怨起贵妃妇人之仁来。 余竞瑶觉得这也怪不得贵妃,那毕竟是战场,谁会让自己的儿子冒这个险?也就是他这武将的父亲,觉得男儿不上战场便是无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