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人? 赵琰暗自冷哼。佛家言,法由心生,心中有佛既见佛,反之亦然。皇帝能产生这样的念头,就说明他心底是如何看待儿女关系的。 衡南王笑了笑,平定下来后,凝视皇帝,言道:“小女心慕宁王已久,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为力。”语气铿锵,儿女的事,说出来一点温情都没有。 没想到会扯到宁王身上,皇帝尴尬得表情僵了住,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难不成还让自己做主?赵琰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打得什么心思,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听着。 “能和衡南王联姻,朕心向往。只是这事……你怎没早说呢。”皇帝含笑道。 “小女识得宁王时,宁王已婚,臣再如何宠女,也不忍让女儿为妾,至于王妃……晋国公倍受皇宠,其它念头,臣即便是想生也不敢。”衡南王苦笑,甚是无奈,可眼睛里透着的都是狡黠,皇帝一看既懂,于是神情莫测道,“那若是没了晋国公呢?” “如此,即便背着不仁不义的骂名,也要满足小女心愿。”衡南王低声道。 皇帝明白了,含笑点了点头。“想不到衡南王竟宠女如此。不过朕最近听闻,你和晋国公走得很近呢。” 终于问到正题了,什么婚事,都是借口。赵琰心提悬着,看了看父亲,他依旧淡定自若。 衡南王沉思片刻,表情凝重道,“臣的确和他接触频繁,可有些事,不接触又如何探清呢?” “哦?难不成这其中另有隐情?那今儿朕可要好好听一听了。” …… 余竞瑶看着怀里不停扭动的宝儿,一面摸着他的头亲了亲,一面哄劝着,“快了快了,这一页咱们听完就玩去,好不好。” 宝儿挣得眼泪汪汪的,委屈极了。对面的女先生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念下去,目光无助地瞥着王妃,心里极苦。她已经尽最大努力去做到绘声绘色了,可一本《三字经》,就是讲出神曲仙调来,他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也听不懂啊。 余竞瑶何尝不无奈,可这是宝儿父亲给他留的功课,她硬着头皮也要让他完成。沈彦钦这执念还要从抓周那日讲起。 那日余竞瑶特地嘱咐,把经书笔墨放得离宝儿近一些,最好伸手即得,花儿啊,胭脂类的千万摆不得。结果把宝儿放在床上,他环视一周,眼睛错也不错,直奔着最远处爬去,认沈彦钦怎么吆喝,他理都不理,爬过书,越过砚台,一把抓起了算盘。 余竞瑶笑着劝沈彦钦,这不难理解,书他在父母手里见得多了,可这个一串串的珠子新鲜得很,不作数的。结果话刚落,只见宝儿拨够了算盘,一把抓起了账册,胡乱地翻了起来,还颇有些账房的气势。沈彦钦刚缓下来的脸又沉了,瞥了一眼余竞瑶,示意她,这又作何解释? 她还哪顾得上解释,腰都笑弯了。沈彦钦无可奈何,道了一句,“财迷,跟你母亲一个样!”于是就开始琢磨着如何让他接受文化教育了。找个了女先生,整日给他念书听,让他自小耳濡目染,熏陶着。 “算了算了,今儿就到这吧!”余竞瑶任宝儿挣脱出来,道了一句。女先生解脱似的赶紧应声退了下去。她一走,乳母和小婢们纷纷而入,抱着宝儿哄去了。 这么下去,宝儿不起逆反心才怪。不过她也扭不过沈彦钦,最近一段日子,他忙得心情一直沉郁,能让他宽心就由着他吧,反正不过半个时辰,就当这书是给自己念的。 有段日子了,晋国公那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这平静能持续多久。赵珏送信的事,那日后沈彦钦就再没提过,想来是作罢了,他说没送便没送。只是赵珏就这么安静下来了?这件事没帮她,她应该不会放过沈彦钦的,其实余竞瑶也希望她和沈彦钦的这笔账赶紧勾掉,不然这心总是放不下。 说放不下心,这心就莫名慌了起来,她唤小婢给她端来一杯安神茶,午膳也没用,回到内室想睡一会。可翻来覆去,辗转着睡不着,心越跳越快,总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