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然伸出一根食指,非常正直和肃穆地,搭在他人鱼线上。 滑过的那一刻,他难耐地“嗯”了声。 江筱然的手下,是起伏的,细腻的,充满弹性的肌肤。 一个小小的凹陷。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刮了一下。 他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指:“摸够了?” 声音哑而隐忍,像火山中,即将喷发而出的滚烫熔岩。 她吞吞口水,感觉自己达成了一个很了不得的成就,半晌才回味完毕,舔舔唇,点了点头。 顾予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现在……换我了?” 熔岩沸腾,磅礴而出,点燃她的身体。 他的吻四下游弋,如一尾鱼在海面上尽情梭巡。 他在她的肩上吮出暗粉色的花,成串成行,由浅入深。 含苞待放,摇摇欲坠。 她放松自己的身体,像一朵盛开的花,极尽所能地舒展开自己的每一片枝叶。 向外,再张开。 直到,完全怒放。 他采撷她每一寸蕴出来的蜜。 每一滴汗水,都是佳酿。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所有的感官不再重要。 所有的炎热融化在冰冷中,沸腾止息,逐渐停滞。 江筱然累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抱着她去洗了澡。 所有的毛孔都得到酣畅淋漓的体验,江筱然在他关上花洒的那一刻,沉入了梦里。 宿醉是软化剂,前一晚的剧烈运动又是麻药,一并混合在身体里。 第二天起来,江筱然以为自己灵魂出窍了。 …… 幸好她对昨晚的事情还有点记忆,不然这个时候,恐怕就得惊慌地坐起身,充满戒备地打量周围了。 脖子底下压着一只手。 他的手虚虚地握了个拳,大拇指搭在食指第二个关节处。手掌微微上翻,露出交错的指纹。 无论何时,他的指甲永远是干净整齐的,修剪成一个个饱满柔软的圆弧。 她伸出手,用手指把他的食指往外弹了一下。 他的大拇指就顺势落在了中指上。 她把中指往外弹了一下。 他清晨的嗓音灌满阳光,被光照熏陶得又干又脆。 “……好玩吗?” “好玩。”她点头,又把大拇指放回食指上,“……我头好疼。” 他的手搭过来,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就行……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 江筱然:“我喝得不多,只是容易醉而已。” 他想到很久之前ktv的那一次,忍不住笑:“看出来了。” 她也想到了,艰难地翻了个身,面对他:“不对,你那次给我喝的是高度数的酒吧?” “度数是挺高的,”顾予临说,“但是不是我给你喝的,是你自己要喝的。” 她捏他:“你要是告诉我度数那么高,我不就不喝了吗?” 他皱着眉,看着天花板,似乎是极其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我告诉你了,那你还怎么要求我亲你?” “……” 江筱然被哽了一下,皱皱鼻子,哼了声:“不跟你说了,我去洗个澡。” 洗完澡整个人舒服多了,江筱然裹着浴巾,看了一眼镜子。 一身斑驳的红痕。 …… 还是别看了…… 外头的冷气开得正好,从浴室走出来之后,进入空调风所在范围,江筱然满足地舒了口气。 这才想起什么,问床上的顾予临:“期末考试你回学校考了吧?” 他点头:“嗯,都过了。” 大一就这么过完了,江筱然还有点惆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