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缘哆哆嗦嗦,害怕看见叶冶脸上的厌恶。 她无措,且狼狈的。 ——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进来上厕所?” 他毫不吝啬地,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 “还是,看见任何男生的生殖器官,对你来说都会有什么特殊的快.感?” 瞧见她心虚的模样,叶冶眯着眼,记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那种小说你还在写?” 他的问句一个接着一个,劈头盖脸,让骆缘没有任何喘息的空间。 ——可是,这一个,被他问准了。 她身上那股愤愤不平的、攥着拳头想要辩驳的劲头,不见了。 其余时刻,他没有给她留出解释的空间。 偏偏这一句之后,他沉默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不悦地盯住她。 叶冶在等待她的回答。 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一阵慌乱取代,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白得像纸。 “没、没,我没有写。” 骆缘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她的眼神飘忽,而手,不自觉地掩上了她鼓鼓的裤子口袋。 ——也太明显了。 他甚至已经清晰看见,一个方方正正的,本子的轮廓。 她握得太紧了。 “给我。” 叶冶冲她展开手。 他的眉头皱得很深,显然已是断定,她是个无可救药的说谎精。 解释不清楚了。 小说,骆缘真的写了。 里面全是对叶冶的爱意,她冒犯地幻想着,他能成为她的男主角。 每天挤出时间,勤奋地给那个世界的小芽浇水,洋洋洒洒,故事写满了一整本。 对不起,可是,她真的写了。 她是变态吗? 因为变态,所以全世界施以的惩罚,都是应当的。 她错了? “我说,给我。”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一张脸,却是冰冷的。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叶冶一贯暴躁的脾气,将至爆发的临界线了。 ——是了。 ——她错了。 骆缘拍开他的手,拔腿就跑。 十足的逃犯架势,偏偏一双腿,是棉花做的。 他没费劲便扯住她的衣角。 手肘着地,响亮的“咚”地一声,她软绵绵地摔倒在厕所的地上。 叶冶可没有所谓的绅士风度。 他走过来,首先做的不是扶起骆缘。 微微屈膝,他抽走了她口袋里的本子。 抚了抚胀痛的太阳穴,随手翻了几页,果然看到里面有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字体格外端正的【叶冶】。 俯视脚边的她,叶冶狠狠地朝地面啐了口唾沫。 “变态。” 他恶声恶气地,给她的人生下了定论。 世界塌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