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他的手?先踩的那只?左手还是右手?” 布鲁尼的心又悬了起来。他能明显感觉到,少女的靴跟在他的头顶晃来晃去,就像是孩童对着一块巧克力蛋糕和一块杏仁蛋糕挥着叉子,对该从那边先下手感到犹豫不决。 “哎……算了,反正就和做大排那样……先剁碎把筋给拍断……”少女念叨着料理的要诀,略略地抬起了脚,然后狠狠踩下去。 “啊——”一阵直插心肺般的哀嚎骤然响起。 可可显然没有防备,顿时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搞什么……”她有些无语地看着地上家伙,他突然就像弹涂鱼那样原地啪嗒跳了一下,然后手就这样一抖,闪过了可可的动作。 ——也就是说根本都还没踩到好么?叫的这么凄惨是什么意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么…… 可可讨厌这样的噪音。她知道是自己失误了。 太久没有料理这样聒噪的猎物,她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一步,下手之前要先消音。她可不是德拉丝忒尔,对折磨和哀嚎半点兴趣也没有。哦,偶尔的小报复和恶作剧除外。 想到这里,她重新一脚踩在了猎物头上,将之重重按到土里——包括嘴巴,接着弯腰把他右手上的匕首拔下来。 匕首滴溜溜地在掌心转了两圈,像一尾银鱼般,接着倏溜一下从她指尖滑出,精准地钉在了猎物犹在颤抖的右手上,牢牢插入土中。 接着她又拔下左匕首,打算如法炮制。 等制服了以后,刷刷干净,就可以用餐了,可可美美地想。 然而她刚刚抬手,身下的猎物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接着便彻底软瘫了下去。 片刻后,恶臭扑鼻。 “……” …… 艾维因感觉自己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个炼狱。 身上传来的疼痛绵密入骨,像是用某种极为精巧的工具,把筋肉和血管一点一点剥离开来。接着是被浸到冰凉刺骨的水中,仿佛是想帮助他加固这样的痛觉。 这个刑罚啊…… 他想,应该是经历过的,就是在他那位伟大的导师手下。 那次受惩罚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已经有些记不得了。大概是因为兰德,他的弟弟,他唯一的、同父的弟弟。 兰德的体质存在先天不足,因此落到血腥荆棘的手上,往往很难完成那样严酷的训练,比如拷问犯人,比如进行轮流的、一对一的格斗。所以有些时候,他会借着两人极为相似的外貌,偷偷地帮他完成一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