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征看着那暗黑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了临行那一晚村长对他说的话:滦明岛上面有吸人血肉的厉鬼。 等到那人影渐渐走出丛林,清朗的月光一寸寸照在他的身上,完整地显露出他的容貌时,叶宇征一顿:“商易?” 商易的情况看起来不大好,浑身沾满了泥土与泥浆,一部分外衣还被撕破了,露出了一点血红的狰狞伤口,他的头发蓬乱,脸上蹭了一道道的灰土,只是眼神却分外明亮。 他伸着两条长腿,步履悠闲地缓步走到了叶宇征面前,毫不客气地拿走了他手里的酒,就着他刚刚喝的地方喝了下去,几口就将一听酒喝光了。他反手将酒罐倒了倒,见只流下了几滴酒液,就随手将它扔到了一旁。回身又将叶宇征手里的蛋羹夺了过去,舀了几大勺填进嘴里,尝了尝,似乎味道还挺合心意,就端着盘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等一整盘的蛋羹都见了底,他才将空盘塞回了叶宇征的手里,顺便夸赞了一句:“你男人做的东西味道不错,就是淡了些。” 叶宇征刚要开口,商易又接着道:“别问我怎么知道是他做的,你的手艺可不行。” 叶宇征直视着他:“你是人还是鬼?” 商易被生生噎住了。 他停顿了一下,转头问应少则:“你的小男朋友说话向来这么直接吗?” 应少则唇角一翘。 “我目前还算是活着,没死。” 见叶宇征开口还要问些什么,他垂着眼皮擦了擦手:“我很饿,还有没有东西吃?” 等商易解决掉了一整盒的米饭、两盒罐头以及两大包压缩饼干之后,才斜斜地靠在树干上,启开听啤酒慢悠悠地喝。 “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死了。” 叶宇征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亲耳听到商易亲口这样说,心里还是一阵难受。 商易屈起腿,坐直了身体,对叶宇征道:“至于他们遇害的原因,我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不过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 他又转头看向应少则:“我很累,需要休息,现在要去隔壁帐篷睡觉,如果你们要做什么随便,不过管好你的人,不要让他叫太大声。” 说完站起身,晃荡着两条长腿就进了隔壁的帐篷。 第二天一早,叶宇征出了帐篷就发现商易正蹲在地上,一只手牵着几条绳子,绳子另一端套在几只野兔的脖颈上,另一只手则逗弄着它们。 他见了叶宇征后抬起了头,朝他露出雪白的牙齿:“昨天睡得好吗?” “不错。” “多谢你们的克制,我睡得也不错。” 听到他的调侃,叶宇征的脸色却一点也未变:“捉这些野兔有什么用?” “做科研试验。” 说着站起身,牵着手里的野兔就朝丛林里走去。 他见叶宇征与应少则也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薄唇一抿:“应少则,里面很危险的,你放心让你的人进去?” 应少则看了他一眼:“多谢关心,他比你安全得多。” 商易哼了一声,踢着大步朝里面走去。 等到了岔路口,商易的脚步慢了下来:“别往前走了。”说着牵过其中的一只成年野兔,将它撵了出去,绳索另一端却依旧拉在手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