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然深谙人心,立刻表现出诚惶诚恐,“父亲切不可说这样的话,都是修容糊涂惹父亲生气!” 他越是懂事,慕程启越是懊悔,对慕栋与周氏更愤恨了几重。 慕栋看着两人父慈子孝嫉恨的咬牙切齿,但他还未来得及再发作,便被百姓的怒骂、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砸的四处躲闪,险些被埋了起来。 便连李氏与二老爷也冲上去踢打他,恨不能将他的血肉都撕烂。 曾经相爱一场,曾经叔慈侄孝,最终撕破脸皮,闹得如此难堪,真让莫天然长了见识。 此案牵涉人员之多,令人瞠目结舌,众人及慕程启深觉慕修容可怜,被庶兄如此陷害。 又因他将慕凝碧起死回生,更对他拜服不已,大呼神医在世。 他早前与霍文瑞大闹的事也只当他年幼无知,忘了个干净。 案件了结,慕栋与李氏被判流放岭南,慕程启看也不看面色灰败,伤痕累累的慕栋一眼,带着慕修容告辞离开。 ―――――――――――――――――――― 慕府内。 慕夫人硬撑着病体,焦急的等待慕修容的消息。 周氏早没了在慕程启面前的温柔贤淑,神采奕奕的吹了吹手里的碧螺春,扶了扶发髻上价值不菲的金步摇,脸上挂着说不尽的得意。 她嫉恨慕夫人正室之位多年,费尽心机取代慕夫人掌管内宅,将府中的人都换成自己的心腹,变着法儿陷害慕修容,只待他一死,再用点计让老爷休了慕夫人,将她关到冷院孤苦到老。 “大姐,您可真是教导有方啊,三少爷这进了官府,只怕没命再出来咯。” 周氏这句话戳中慕夫人最恐惧的部分,她口中忽的涌上一阵腥味,险些吐出血来,扶着额角,抖着手指着妾氏道,“你…你胡说!” “你急什么,杀人偿命,你儿子这是活该。”周氏冷笑一声,抹着名贵胭脂的嘴唇微微一勾,“没儿子的人,老了怎么办哦?连个送终的都没……啊!” “啪!”得一声响亮的耳光,将周氏的话打断。 周氏捂着火辣辣的疼的右脸,胸口起伏的厉害,恨不能吃了打她之人,却在转头看清对方之后,惊恐的立刻跪倒在地。 “老爷…老爷…您何时…”周氏想怪为何都没人通传一声,见到慕程启暴怒的脸终究没敢说全。 慕夫人气得险些晕厥,忽见慕程启冲进来打了周氏,正待起身行礼,又见慕修容平安归来,激动地扶着他的手直流泪。 一屋子丫鬟婆子妾氏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吓得头都不敢抬。 慕程启气得脸色紫涨,“我竟不知,你私下对夫人如此无礼!尊卑有别,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这家里的人当我死了吗?周氏如此大逆不道,竟无一人告知与我!” 他对着周氏又狠狠踢了一脚,使她头上的金步摇“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毒妇!不过是妾,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嫡子下毒!” 慕夫人大惊,抖着声道,“老爷,你说什么!毒害我儿怎么回事?” 周氏万万想不到自己做的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竟会被慕程启知道,惊恐的伏在地上,身子抖动的如筛子一般。 慕程启气不打一出来,“修容几年前那场大病,实则是这毒妇在他饮食内下了毒,所以我一直医治不出来,害得修容功课一落千丈。” 莫天然不动声色,内心鄙夷:这还是太医院院使呢,自己儿子被下毒也查不出来,最辱没门楣的是你才对。 慕夫人闻言一怔,泪淌得如泉水一般汹涌,“都怨我,是我太过信任周氏,才让她有机可趁。是我害了儿子,我儿命苦啊。” 莫天然连声安抚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