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痛,明明知道龟壳算出来的结果后,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劝了朱醉曼三个月了,用尽所有的办法。 陆月真的觉得自己解决不了了,而且龟壳的结果,她不能瞒着哥,陆月颓然的来到陆泽身边,叫醒了在打游戏的土大款,“哥。” “怎么了?遇见麻烦了?”陆泽把手机放进包里,“一脸愁云惨淡的,谁欺负你了?” 陆月嘴角动了动,有些说不出口。 朱醉曼的情况,让哥看到,会心痛吧? 仿佛是看穿了陆月的担忧,陆泽冷静的说道:“我活了几千年了,小柒。” 陆月怔愣,是啊,哥活了几千年了,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她不该把哥想的太脆弱。 陆月缓缓的开口道,“哥,我带你见个人吧。” 陆月带着陆泽来到了朱醉曼的别墅,此时朱醉曼正戴着墨镜在花园里面浇水,身形纤细而柔弱。 “哥,我通过龟壳算出,她是我们某一世的……” “母亲。”陆泽吐出这两个字。 “哥,你知道?” 陆泽清透的目光落在那个脆弱的背影上,“我能看见所有生灵灵魂的样子。” “哥?”陆月伸出手去牵陆泽的手,冷的可怕。 一如他现在的态度,冷静的可怕。 “哥?”陆月再次唤了一声,陆泽收回沉寂的视线,淡淡说道:“看样子,过的不错,回吧。” “哥。”陆月拉住他,“她过的不好。” 话音刚落,李字诚回来了,他从背后抱住朱醉曼,亲吻着她雪白的脖颈,李字诚温柔的说道:“曼曼,我今天一天都很想你。” “我……也是。”朱醉曼僵硬的说道。 李字诚自顾自的亲昵着。 陆泽赶紧拉着陆月抬步就要走,“看来,真的过的不错。” “哥!”陆月再次拉住他,“别自欺欺人,你都能看到生灵灵魂的样子,我不信你看不出她在害怕。她不是我们的母亲吗?” 陆泽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的看着陆月,嘴角动了动,终究不忍心对着自己的妹妹说过分的话,换了种方式说道,“你回去和我详细说说,我们再商量怎么办。” 话音未落,响亮的一个把掌声。 陆泽回头,朱醉曼被扇倒在地上,李字诚对着朱醉曼的肚子一脚一脚使劲的踢着,那模样仿佛他殴打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个杀父仇人。 他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贱货,都这么多年了,还不安分,天天想着外面的贱男人是不是?我打死你!” 刚才李字诚有一脚踢在了朱醉曼的脑袋上,朱醉曼整个脑袋嗡嗡的作响,她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抱头承受着。 突然,一脚踹在李字诚的腰上。 这一脚,直接踹的李字诚吐了血。 他趴在地上,抬起头,只看见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的看着他。 哇! 他又吐了一口血,“你是谁?是她的奸夫?” 陆泽一步一步走向他,手握成拳,那强壮的手臂上青筋暴露。 他抓住李字诚的衣领,就要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这时,朱醉曼醒了,她冲了过来,一把把陆泽推开,挡在李字诚的前面,“你是什么人?” “朱姐姐,他是我哥。” “哥?”朱醉曼从已经睁不开的眼睛的缝隙中看见了陆月,她指着陆泽的鼻子,愤怒的质问他,“我不管你是月儿的什么人,你怎么能随便冲进别人家打人?” 陆月愕然,“朱姐姐,他刚才在打你。” “总之,你们随便打人就是不对,而且他是我丈夫。” “是,不对。”陆泽握紧的拳头慢慢松了,揣进了裤兜,“这位夫人,很抱歉没有经过通知闯进了你的家,打伤了你的丈夫。是我做错了。” 陆泽把自己的名片递上,“您先生的医药费和赔偿金可以随时联系我。” 陆泽平静的说完,转身,拉过陆月的手,“夫人说的对,打人不对,走吧。” 陆月安静的跟着陆泽离开,一出门,她低头自责的道歉,“哥,对不起。” “说什么瞎话?” “我不知道前因后果,让哥伤心了。” “别乱想,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和你无关。”陆泽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头淡淡的一笑,“回去吧,回去从长计议。” “嗯。” 夕阳西下,陆泽坐在天台上,看着远处天际那一抹的残红。 残阳如血,这个词,可能没有人比他理解的更深。 他死的那一天,闭眼前的最后一幕,是血和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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