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出现这个东西就很值得人斟酌了。 余悦刚想说回去吧,就见祁言飞快的把自行车放到了一边,然后扯着余悦的手腕趴到了路边的田埂下。 “怎么了?”余悦被这个动作一惊,问他。 “你看。”祁言用下巴示意前方。 只见远处有几道黑影正提着东西过来。 “赶紧捡,别叫人发现了!”说话的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余悦听着还是有些耳熟。 “都怪你!叫你干活认真一点你不听,现在漏出来了这么多!” “少啰嗦,让你干活磨磨唧唧,你比我好多少?” 这个声音??! 一开始余悦还没听出来,现在那个女的声音一开口,余悦就听出来那是张秀芹了。 另外两个难道是张军锋和张飞宇? 这些煤块竟然是他们搞出来的? 余悦的神情严肃了下来,要是这样的话,那张家这几个人就不简单了。 这些煤块严格来说都是附近煤矿上的,哪怕是煤矿工人也不允许私自带这些回家。 他们从哪来的这么多,又用来干啥? 张秀芹和张飞宇虽然互怼,但还是手脚麻利的把路上的煤块儿全都捡到手里提着的箩筐里。 “奇怪,怎么这么碎?会不会有人发现了?”张军锋奇怪的捡着地上的煤块问。 “这个时间应该都睡了吧,哪来的人。”张飞宇不耐烦的说。 三个人一边捡一边顺着路往国道上去。 一直捡到国道和村口交叉处,才又重新拐了回来。 这期间祁言和余悦一直没动,看着三人捡完之后迅速的回家去了。 两人从田埂上起身的时候,都有些沉默。 “大队长知道这事么?”祁言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该不知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们的煤块儿来路绝对不正,看情况他们应该是运出去了,就是不知道运到了哪里,私自倒卖···” 说到这里祁言恍惚了一下,为什么他觉得这件事好像是发生过一样? 最近好像总是会有这种错觉,祁言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眉心。 他们两个人现在手里也没有证据,甚至连她们把这些东西弄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怎么告发? 就凭今晚上捡的这些煤块儿? 他们回家往煤沙里面一倒,完全可以说是自己扫回来的。 “我找宏叔说一下,让他注意一点。”余悦觉得还是要稍微提醒一下大队长,要是这件事被别人发现,到时候余正宏这个大队长恐怕是做不下去了。 祁言骑车把余悦送回了余家。 在门口借着亮光看清了余悦身上的伤。 裤子膝盖那里已经破了,看不见伤口也知道不乐观,一双莹白的手上,又红又肿还带着血丝,看着让人恨不得抚平了伤口。 祁言感觉心好像突然揪到了一起。 余悦下了车就催促祁言回去,自己转身回家去了。 余家的所有人都在家中,就连孙红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也坐在那里。 “爷、奶!我回来了!”余悦就当没看见孙红英,和余大海夫妻两个打了招呼。 余老太一看见余悦惊叫了一声,赶紧上前:“你咋了?!谁欺负你了?” 余大海和余和平他们也坐不住了,纷纷围在余悦身边你一句我一句。 “停——我这是骑车摔了,不是被人欺负了!”余悦赶紧阻止他们发散的思维。 说到这里,余悦感觉好像不对。 “我妈和我爸呢?”一屋子的人都在,就是高芳夫妻两个不见人。 余大海眉头紧皱,“去你姥爷家了,你大姨夫今天又着急忙慌的把他们喊走了,你跟爷爷说说,你姥姥家到底出啥事了?” 余老太可不关心这个,她去翻箱倒柜地给余悦找药去了。 结果拿到手里才发现,红药水见底了! “我就说让你早点买,你就是舍不得,现在用的时候没了吧?!”余大海吧嗒吧嗒的抽旱烟,看见药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