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扎住伤口,又怕自己走开了程遥遥会害怕。正迟疑,突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奇怪响动,像肥皂脱手掉进脸盆里的闷响。 隐约还有程遥遥似哭非哭的声音。 “怎么了?”谢三神色一凛,贴着门低声问。 程遥遥没有回答,一阵诡异的沉默。 谢三以指节轻轻叩门,压低嗓音严肃道:“遥遥?” 隐约的绵软呻吟,程遥遥好像在哭。 谢三额角青筋暴起,沉声道:“到底怎么了?遥遥,再不出声我要进去了。” “没……没事。”,程遥遥的嗓音很奇怪,像是要哭,压得又低又软,尾音已婉转的那一点媚意叫谢三的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 程遥遥忽然又气急败坏起来:“你是不是流血了?” 你怎么知道? 这句话还没问出来,程遥遥就怒道:“快去洗一洗!把伤口包起来!” 谢三一头雾水:“可是你……” “快点去!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程遥遥凶巴巴道,谢三眼前仿佛浮现出她又凶又娇气的神情,还一边跺着脚。 有脸盆哐当的声音,程遥遥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谢三口干舌燥,不敢再说,快步跑到院子里打水,冲了冲手上伤口。 这样小的伤口,包扎都不必的。谢三把手在冷水里浸了会儿,等伤口不再出血了,便擦干净走回杂物间门口。 屋子里传来有些焦急的动静,像是在穿衣服。 他轻轻敲门,道:“我还在门口。不用急。” 屋子里的动静果然放缓了一些,过了会儿,门被打开了,一阵温热的桃花香混合着程遥遥身上特有的甜味飘散出来,扑了谢三一脸。 咚,咚,咚。 心脏重重狂跳起来,每一下都锤得他口干舌燥。 程遥遥黑发挽在脑后,脸颊娇嫩得要滴出水来。她穿着一条纯白的棉质小裙子,细细肩带挂在肩头,露出一对小巧深刻的锁骨。下面一双小腿也是笔直纤细,雪白脚丫踩在拖鞋里,脚趾圆润乖巧。 她第一眼先寻到他手指上的伤口:“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被锉刀割了一下。”谢三抬手,指腹上的伤口不深。 程遥遥却忽然捂住鼻子,眉头也皱了起来,嗓音很奇怪:“你……你把手拿开!” 谢三忙放下手去。伤口难看,吓着程遥遥了? 程遥遥眼波颤动,好半天才递给他一条手帕,湿润的:“这是干净的水,你把手指包扎起来,不要感染了。马上包起来!” “……嗯。”那条湿帕子雪白干净,带着跟程遥遥一样的桃花香。谢三迟疑地,把手指裹了起来。原本有些钝痛的手指被冰凉帕子裹住,居然渐渐舒服起来。 程遥遥这才把手放下来,脸颊一片绯红,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屋子里都弄湿了,要收拾吗?” “你去睡。”谢三眼睛不敢看她,道,“我来收拾。” “可你的手都受伤了。”程遥遥转身,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弯折勾勒出窈窕曲线,她散发出温热的香气,无孔不入地透进谢三鼻间。 谢三隐忍地皱眉,道:“没关系,我也要洗澡。” “那好吧。”程遥遥这才放下心来,跟谢三道了一声:“晚安。” “……晚安。”谢三嗓音沉沉。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温热水汽,混合着桃花香和程遥遥身上特有的气息。程遥遥换下的衣服还扔在脸盆里,柔软的一件粉色小洋衫放在最上头,谢三盯着那衣服,掌心里冒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