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早就知道盛月姬的背后是陛下,不一样也没有告诉过我么?当日三皇子殿下在画舫上被盛月姬中药算计,你将此事推诿说成三皇子寻花问柳, 也就是因为你清楚布局之人是陛下, 只要这么说,陛下就不会深究, 这些年来,出宫听盛月姬唱曲之人一直就是陛下, 大姨你很清楚!” “我……”皇后哑然,是的,她的确一直知道, 可是她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比这更离奇的也不在少数, 她宁可不知道。 温阮苦笑了下:“陛下去听曲,是因为听过曲子之后能看见我娘, 大姨,我不知你是何感受,我只觉得恶心。天天这么作戏你们不累吗?我反正是累了。” “所以你就故意利用淑贵嫔把这一切捅开?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我知道, 我还知道我爹少一个与晋亲王联手的借口,缺一个正当逼宫的理由,如今我给他了。” “阮阮你在想什么!逼宫之事若这般简单,你爹岂会等这么多年!” “我爹不逼宫是因为框在他身上的君臣之道!但我在不乎君臣之道。”温阮坚定的声音说道:“大姨,我这个人,受不得委屈,受了就一定要讨回来,我也见不得我身边的人受委屈。我不会欺负别人,但别人欺到我头上,就绝对不行,哪怕这个人,是皇帝。” “逼宫之后呢,你想怎么样?让你爹当皇帝吗?你知道后世之人会怎么说他吗?说他是乱臣贼子,你们温家要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你们会被言官文人唾骂百年!” “谁说我爹要当皇帝了,让大姨你当皇太后不好吗?” “……” 温阮对皇后行了礼,大步走出王宫。 宫门外的殷九野脸色很不好。 “假如今日没有这封军情你准备怎么办?” “我知道一定会有。” “你如何确定?” “庞涛根本不是陛下的人,不是吗?” “……” “我猜那封军情里写着的,一定是前方战事胶着,也许还会向陛下讨一些朝中辎重补给,而负责此事的人一定是蓝绻,蓝绻又与温家站在一处,他们在挖空文宗帝的根基。” “所以你认为他们起事之时需要一个理由,而你决定成为这个理由?” “不错,红颜祸水的名声是不好听,但我又不在乎。”温阮抬眸看着殷九野:“我说了,我要把这一切引向狗血言情文,越狗血越好。” “温阮你疯了?” “疯的人是文宗帝,而打败疯子的唯一办法,就是比他疯得更厉害。他敢不管不顾,我也敢天下大乱。” “文宗帝绝不会因为你,或者说,他不会因为任何一个女人做出神智失常之事!” “他会的,狗血文的皇帝都是神经病。” “你还做了什么?” “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 文宗帝看完军情折子,着蓝绻进宫议事,调用粮晌驰援前线。 他额头有些疼,捏了下眉心再抬眼时,恍然似看见了阮明月的脸庞。 等到他再细看时,又看清那不过是一个普通宫娥。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好多次,文宗帝以为自己又被什么药算计了,着了太医再次诊脉,可这次太医只说陛下是忧思过甚,有些体虚。 并非太医无能,而是这次真没人给文宗帝下药对他进行法术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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